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半晌,陈逸没什么情绪地说:“也不复杂,有些事就是人为复杂化。”
川河:“心态够好的。”
陈逸短促的笑了声,透着一种“不好还能怎么样”的无奈和决然。
川河:“你还是要好好和小姨说,就算不是为了小姨,为了她你也应该……”
“知道,没有谁比她更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
“我会尽力。”
川河长长地叹了口气。
张若琳最终没有踏进画室,转身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去继续讨论辩题。
辩论赛季结束,期末如期而至。
这一年的寒chao来得格外猛烈,雨夹雪就下了一整周,没完没了,张若琳是早早就订了火车票的,可临近归期,陈逸却不肯放人。
他想留在北京过年,和她。
可她联想到那一通电话,始终是心中郁结,他没有主动和她提,她也还没有找好合适的时间问。
她是想要回家再看看父亲的反应再做打算。
如果他非要留在北京,他父母肯定会联想到是因为她……
所以今年她是一定要回家的。
出发前一晚,陈逸忽然告诉她,她这趟火车近日都延误,有的在路上一延就是大半天,建议她退掉买机票。
张若琳也关注了下网上的消息,的确如此。
高铁也走不了,机票价格飞涨,陈逸擅做主张已经给她订好了,只是日期……
推迟了足足一周,回到家都快过年了。
“近期飞机也屡屡延误,还是等过了这阵寒流吧,只能说连老天都在帮我。”他下定论。
这几日,他便带着她逛遍了北京。
他带她重走故宫,这一次一大早就过去,在漫天飞雪中绕着紫禁城走了一圈,冻透了,出来便在胡同口买了个烤红薯,一人一半,一冷一热烫了嘴,刚掰开的烤红薯就这样跌在白雪地上,他愣住,嘴边还残留一丁点金黄色蜜薯。
她没见过这样狼狈的陈逸,咔咔拍照。
他带她去王府井买年货,挑了好些果脯让商家直接打包寄回巫市,张若琳为了包不包邮的问题跟店家挣得脸红脖子粗。
他带她去吃老北京铜锅涮rou,教她用羊上脑裹着酸菜蘸麻酱,鲜绝了,她一个人吃了三盘rou,细思甚恐。
他带她走遍各色胡同,在旧书店里写一下午字,淘几本书回家一起看,争论谁挑的书比较垃圾。
他带她开车缓缓经过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东三环中央商务区,感受这座巨大的城市在怎样急速地运转。
最后两天,他带她去小汤山泡温泉,在氤氲雾气中接吻亲热。
这几天过于轻松和甜蜜。
在温泉酒店相拥而眠醒来的清晨,张若琳竟生出诀别前的热烈的错觉。
他搂着她,“别回家了。”
“不行的。”
他搂得更紧了些,声音迷糊,像是梦呓:“怎样才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以后的五年都填补上……”
张若琳心间温热。
他带她到处走,是想要给她制造一些记忆么,足够以后的五年回想的记忆。
“下学期怕是没什么时间陪你。”他又补充着。
张若琳:“你又不是不回来,有假期的啊,也没有很长的。”
说是如此说,自己心里也生出酸涩来,实在没办法想象一整个学期都见不到他。
原来分别已经这样近,分别的时间是这样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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