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一次的超脱体验，易晨曦的小尾巴彻底地合不上了。缓了好久才恢复，未来的一段时间，易晨曦都不想变成原身了，公乘莫好像对她的小尾巴挺贪恋的。

    “惜惜最近不要泡水吗？主殿的池子已经改进了，现在都是按照你的喜好设置的温度。”公乘莫的声音中充满了暗示，但是易晨曦并没有听出来。

    “谢谢莫哥哥，但是我不想泡水。”软软的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其实她想泡水，但是她的尾巴不允许。最近身体的那股奇怪的感觉倒是消失了，她觉得还可以以人身维持好一段时间。

    公乘莫听到她的拒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复地问了一遍，“真的不想吗？”

    “不想。”易晨曦奇怪地看了坚持的公乘莫，莫哥哥可不是这么喜欢多说话的人，尤其一句话还问了两遍，“莫哥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最近有好多人给自己送东西，青环告诉自己，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所以现在公乘莫的行为正好符合了，难道莫哥哥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吗？

    “没什么，只是多日不见，有点想念惜惜的尾巴。”

    易晨曦的心尖一痒，脸色一红，“莫哥哥说笑了，以后尾巴会出来的。”说完就不自在地准备出门走走，公乘莫看着她的动作，跟着问了一句，“惜惜准备出去吗？”

    “嗯...莫哥哥要出去吗？”易晨曦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打一声招呼。其实她更想让莫哥哥陪着自己一起，她一个人出去逛，就算身边有婢女，也都觉得有些无趣。

    “惜惜要跟我一起吗？”

    “...可以吗？”易晨曦的眼中闪过一丝雀跃，自己来到这边很少和公乘莫一起出去玩的。公乘莫微微勾唇，“那惜惜跟着我就好。”

    不疑有他，易晨曦乖巧地跟在公乘莫的身边。一路上心中都很兴奋，欣喜都溢于言表。“莫哥哥带曦曦来主殿干什么？”主殿有什么好玩的？看着好像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呀......

    公乘莫并没有回答，易晨曦跟着公乘莫来到一间看起来很清冷的地方，“这里...”话还没问出口，就看见了满屋子的书籍。

    “莫哥哥很喜欢读书吗？”

    “不喜欢。”

    再次看向堆得到处都是书的易晨曦：？？？

    “这个不是我的书，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公乘莫牵着易晨曦的手，将她带到一个案几之前，“惜惜想要认字吗？”

    “认字？人类的文字吗？”

    “嗯。惜惜想学吗？”

    “嗯，想学的，莫哥哥要教曦曦吗？谢谢莫哥哥，二哥说人类的文字一点也不好玩......”

    易晨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公乘莫打断，清冷的嗓音带上了一丝探究，“二哥？”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易晨曦猛然顿住了，但是想了一下，感觉就算是告诉了公乘莫也没有关系，所以就乖巧地回应道，“嗯，我还有个二哥哥。”

    听到自己的小人鱼嘴中叫着别人哥哥，公乘莫的心间划过一丝不适，接着不动声色地问道“那惜惜还有几个哥哥？”

    听到公乘莫这么问，易晨曦想了一下，回道，“不知道哎，曦曦是最小的，祖母殿下说我有很多哥哥姐姐，只是都不是很纯，所以很多在成年的时候就夭折了，到现在我也只见过二哥哥啦。有的哥哥姐姐并没有和我一起在主海域生活。”

    “哦，那我们现在来认字吧。”

    “好～”易晨曦整个人都扑在了案几上，新奇地看着身前的宣纸和笔墨。公乘莫握住她柔软的手背，悄悄地捏了捏，“惜惜平时还要再多吃一点。”

    “曦曦已经吃很多啦，人类的饭菜很好吃的。”易晨曦拿着黑乎乎的砥石戳着研磨盘，结果力道没控制住，点点墨花盛开在两人的袖口和易晨曦的胸口。

    “唔...”墨水飞溅出来的时候，易晨曦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结果就被喷了一脸。“莫哥哥......”突然想起了什么，易晨曦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貌似脸上并没有受到侵犯的公乘莫一眼，“你...”

    “惜惜倒是很活泼。”公乘莫虽然脸上没有受到墨水的侵犯，但是手上和衣服上可没有逃过，只不过相比较易晨曦来说好那么一点而已。看着脸上一点一点墨迹的易晨曦，公乘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转过来，我给你擦擦。”

    易晨曦乖乖地将脸转向公乘莫，反正她自己也看不见，只能让公乘莫擦了。公乘莫端详了一会儿，伸手从易晨曦的胸前掏出一张手绢，在易晨曦懵懂的眼神中将手绢伸向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