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虎爷说到“亲爹”二字的时候,玉曼凝忽然浑身不受控的抖了下,一些极为糟糕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充满异味的房间,仿若凝固了的空气,患了信息素极度瘾症的玉沛珊发病的时候,用指甲拧她掐她,拿剪刀水果刀对着她,疯狂的嘶吼:“都怪你亲爸,不就是做生意失败,为什么要跳楼?害的我们孤儿寡母东躲西藏,还要隐姓埋名,害的我被那个女人算计,遇到了林睿亭,患了这种病,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害的你到现在还要受那个女人的威胁……哈哈哈!不就是七个亿么!等我哪天受不了了,也找个楼跳下去,咱们一起跳下去,全都一了百了了!什么七个亿?再也威胁不到我们了!”
整个房间里,回荡着女人放肆可怕的,仿佛要剖出五脏六腑的笑声。
玉曼凝攥紧了拳头,直到产生痛感,才终于摆脱了记忆。
她的异样,自然没能逃过虎爷的眼睛:嗯?莫非这小姑娘的亲爹,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他没有询问,因为他知道问不出什么。
玉曼凝抱膝蹲坐着,把自己困在一个寂静唯我的世界里,浅粉色的唇紧抿,就连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也敛起所有光芒,陷入了冰封的永夜。
破旧瓦檐上渗入的几缕阳光,把她娇小抱膝的影子拉的很长。
与身后庞大的铁皮违建的影子连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悲悯的画面,仿佛这个绝望的区域,已经捕捉到了这个心存希望之光的异类,要“吃”了她一样。
落叶划过地上的脏灰,再拂过她的脚边,在黑色的鞋子上留下灰濛濛的一笔。
虎爷拿到钱,已经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打开了,玉曼凝在那一瞬间屏了气,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愿闻到这股交缠合一的信息素气味。
林睿亭脚步虚软的走了出来,先谨慎怯懦的环视四周,发现虎爷不在了,就知道欠的五十万已经还上,再看见玉曼凝时,怯懦劲一抛,恢复成了大爷的模样,先得意的笑了两声,手中握着的棕色皮带,猛的扬起,唰的就冲玉曼凝的身上抽去。
玉曼凝不闪不避。
林睿亭霎时更得意了:“这样就对了,你妈的命还在老子手里,她得了信息素瘾症,还是最严重的一种,比染了戒不掉的毒瘾还恐怖,全天下只有老子的信息素才能救她,还想摆脱老子,简直是在做梦!你啊,如果不想你妈没命的话,就乖乖的一辈子当老子的提款机吧!”
说完,踹了玉曼凝一脚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玉曼凝被踹的坐在地上,半晌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两腿因为蹲的时间过久,已经没什么知觉,她踉踉跄跄的走到门边,冲里面看了一眼。
寸丝不挂的女人,遍布暴虐完全标记的印记,颈后红肿充血的腺体,绵长的呼吸。
她将门关上,从外面锁好,准备离去。
手机却发出“滴”的一声。
每个月的这个时间,玉曼凝想到这里,身体一瞬僵硬。
但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谁让她和妈妈有个最大的把柄落在那个女人手里。
她深呼吸一口气,点开短信,上面只有简短的三个字,来自于一个备注为“地狱”的女人。
【一百万】
玉曼凝静静的凝视了良久,直到眼睛酸涩,才仰起头,对着昏暗的、略微透出些光的瓦檐眨了眨眼。
挣钱吧,不挣钱哪行。
一个两个都是吸血鬼,都在逼她用全部的生命供养他们。
她暂时还没有办法反抗。
因为他们掌握着她妈妈的命,虽然从小到大没有得到过太多亲情,但她还是希望妈妈能够活着,活下去。
所以,为了让妈妈活着,她只能服从并尽全力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
这是没办法的事。
这是没办法的事啊。
她早就明白的。
这一刻的玉曼凝,脸上的神情,明明没哭,却比哭了还让人难受。
贫民窟里的人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看见直挺挺站在那里的玉曼凝,还会觉得挡着路了,既碍事又碍眼,张口骂骂咧咧两句。
木萱发完短信,一直没得到回复,一向淡定的她,也有些着急,或许最近当真流年不利,总是发生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叶辞和宋杺言已经一前一后的回了班级,除了中间出现木萱这个变数外,还真没被任何人看见。
望着已经拆封的春秋外套,叶辞不禁想起宋杺言还给她时,小声嘀咕了句:一股rou香味。
叶辞垂下头,闻了闻,确实,但除了rou香味外,还有一股淡淡的幽昙香,许是宋同学身上的体香吧。
宋杺言从铅笔盒的小镜子里看到了她垂头嗅衣的一幕,想到那件衣服曾盖在自己的身上,顿时满心的不自在,连圆头皮鞋下的脚趾都蜷了起来。
午自习的前二十分钟,秦女士给九班的同学详细说了一下,明天慈善义卖的流程以及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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