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况野坚决拒绝了,说是还没到最好的时机。
他无非是想等已经送去北京参展的那个动画短片拿到一个好名次。
不同意以往参赛时的忐忑,这一次他一反常态的自信满满,觉得自己Jing心构思的故事和戴文帮忙一起做出来的视觉效果可以所向披靡。
在等待中,秋叶悉数落尽,南京城的第一场雪如约而至。
时间走到了2019年的1月,边宁马上就要迎来出道十周年的音乐会,虽然第一场的场地定在南京,但她依然不敢懈怠如此重要的演出,早早的就开始跟樊辛一起带着工作人员着手筹备。
况野好不容易才在下雪的那一天把边宁拉去了自己家。
这是公开之后边宁第一次再见到况谷和叶蘅,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但叶蘅并没有给她扭扭捏捏的时间,一把就把她拉到了沙发去坐下。
“小宁啊,阿姨左等右等的总算是把你等来了,况野那臭小子说你忙,死活不让我们见你,我看啊,他肯定是想把你藏着不让我们见。”
叶蘅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手里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玉镯:“这是阿姨从娘家带来的,你戴上,以后就把叔叔阿姨当成你的爸爸妈妈,要常来看看我们,陪我们说说话。”
边宁想要推脱,但叶蘅已经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套进了镯子。
况谷给沙发边的几个人端来了热茶,不住地点头:“对,要是能早点改口叫老爹爹老妈妈就更好了!”
一边的况野终于是听不下去了,说:“老爹老妈,你们不是要做好吃的吗?你们忙去吧,我有东西要给小宁。”
况谷和叶蘅知道况野说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多加阻拦,于是边宁得了救,被况野拉进了他的卧室里。
“你要给我看什么?”边宁松了一口气,径直坐在了书桌前。
况野神秘兮兮地一笑,用遥控器放下了一张投影仪幕布,然后走到电脑前开始鼓捣,须臾,他拉上窗帘关了灯,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幕布渐渐开始亮起来。
画面的最初是幽蓝的水底,一片墨色的水草纠结缠绕,在水波的冲击下温柔地晃动。
一些萤火般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汇集在了水草中央,渐渐的,萤火越积越多,变成了一个闪着莹润光泽的银色光球破水而出。
原本漆黑一片的湖面被一片不可逼视的亮光笼罩了,一群水鸟惊叫着四散,飞向了蓝丝绒般的夜空。
光球在湖面静静地漂浮了片刻,随后像花骨朵一般绽开,幻化成了一个身披银色长裙的卷发姑娘。
她仿佛是天地初开时诞生的快乐无忧的Jing灵,在折返回来的各色水鸟的鼓动下提着裙摆开始了舞蹈。
凉风习习,夜色静谧,她一路且歌且笑,来到了湖岸边的一颗垂柳下。
垂柳下站着一个面目模糊的少年。
他们对视了片刻,那个少年仿佛着了魔,向她伸出了手去,片刻,她回应了他,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
乌云散开,月光自云端倾泻,幽深的湖面变成了一面闪着银光的镜子,照着她和他拥抱在一起的身影。
光球在一起聚集起来,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幕布暗了下去,短片播放完毕。
况野打开灯,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这是我跟老戴一起做的,是短片组的第一名呢,你喜不喜欢?”
边宁点头,说:“喜欢啊,但是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作为灵感,是不是得交一下版权费什么的?”
况野十分厚脸皮地说:“不给,反正我人都是你的了。”
在边宁的手准备捶过来的时候,况野一把攥住了,又说:“吃完饭以后,我们去玄武湖滑雪吧?”
“去玄武湖滑雪?”边宁听着新鲜,一时间忘了揍他,“玄武湖几时有滑雪场了?”
况野神秘一笑,并不作答。
热热闹闹地在况野家吃完饭之后,他们驱车来到了玄武湖公园,这个时候边宁才知道所谓的“滑雪”是什么。
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大号浴桶,大小足以坐进去一个成年人,把她装进去更是绰绰有余。
“你看,这就是一个雪橇了!”况野拎着浴桶上的绳子,脸上是招牌式的爽朗笑容,“一会儿你坐进去,我拽着你,我们去滑雪。”
边宁这个时候还不忘逗他:“那你不就是雪橇犬了嘛?”
“对,是你一个人的雪橇犬!”
“傻不拉几的,也只有你会这么干吧?”
“你放心,肯定不止我一个人!”
况野一手拎着浴桶一手牵着边宁,小心翼翼地踏着积雪往玄武湖公园内部走:“我们从小到大都这么玩,没人会觉得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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