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不知不觉,我嫁人已经正好满两年了。但是,对我而言,现在才仿佛是新婚燕尔的时刻。
一日清晨,因昨夜颠鸾倒凤的缘故,我好容易才挣扎着爬起来入宫真不知道为什么佐久早圣臣还能每日起得这么早。
哎呀,中纳言夫人怎得如此困倦呢?是我们说的话太无聊了嘛?一更衣妃见我哈欠连连,摇扇笑问。
我赶紧道歉,刚要开口,却被别人抢了话。
嘻嘻,中纳言夫妇琴瑟和鸣,又年纪轻,和咱们可不一样,大纳言夫人一脸暧昧地勾唇,大概晚上玩过头了吧,我家丈夫年纪大了,不比年轻小伙子生猛,唯有一点好,便是知道如何侍弄女人虽大部分时间我都和府里养的乐师玩在一起,但偶尔和那死鬼来一回,倒也能尝到些甜头。
时下风气开放,并不避讳床笫之事,我见大纳言夫人替我解围还自我披露一番,便也忙不迭的点点头,说的是啊,我夫君看着瘦,其实只会卖力气,投入进去便只顾得自己舒服了,自然没大纳言大人成熟体贴。
此话半真半假,虽然他确实不会什么技巧,我还算是挺舒服的,毕竟本钱在那里,而我又不是生涩的小姑娘了。
大纳言夫人瞥了我领口处露出的一点红痕,了然莞尔,不再言语。
我本就是随便一说,却忘了大纳言夫人是个大嘴巴,给自己招来了麻烦。
我从宫中回来在家哼着小曲摆弄新做的春衣,到了晚间,听见一阵响动,知道是夫君回来了,心下欢喜。
谁知,佐久早圣臣气势汹汹地掀起帷幕,便质问道:你觉得我只会用蛮力?
我一愣,您在说什么?
他似有些难以启齿,晚上的时候,只顾自己舒服?
这不是我说给大纳言夫人听的,他怎么知道,我心下疑惑,但又知道男人被质疑这方面是很挫败的,便安抚道:这只是我为了接话随便说说而已,并不属实,怎么传到您耳朵里了?
大纳言大人说的。
原来如此,破案了。这大纳言夫人真奇怪,明明在府中养了一群乐师,却和自家年逾半百的夫君也要好到连这都要咬耳朵。
但是说实话,你到底觉得如何呢?他突然问,尔后有些紧张地凝视着我。
我也不想隐瞒,便中肯评价,好让他有点进步的想法,夫君自是龙Jing虎猛,但是刚步入此道不久,技巧上自然还要加强。
那比起侑殿呢?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明明我们这几日一直避讳不提有关侑的事,没想他却在这时问出口了。
自然不如。侑是情场老手,每回都能让我欲仙欲死,当然不是他这刚摆脱童子身的男人能比的。但我肯定不能这么回答。
正在我焦灼地思索的时候,他却自知失言,发觉此话伤感情,不太妥当,抱歉,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不过我会想办法学习的。
那神色认真的,就仿佛在与我说要去学习什么经典诗文一样,我忍俊不禁,让我说给您听,不就好了,何须舍近求远
我凑上前,手指从他的腰开始暧昧地向下摸。
佐久早圣臣蹙眉,难为情地推开我,莫要胡来,白日宣yIn未免太过再者,不知为何,那些东西从你嘴里一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身心发毛。
我不以为然,想着以后有机会总要拉着他在暖阳下来一回。
不过,说起侑,总得做个了断了。
脑子里浮现那个金发的男子笑得狡黠地样子,不知为何,心里荡起一丝波纹,没来由生起几分不忍。
纵有万般情绪,我还是下决心寻了梅壶女御帮忙。
就是这样,我知道,侑平素与您时有来往,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劳烦您,帮我把他约到一个能安全谈事的地方,因为我怕他会乱来我垂头恳求道。
梅壶女御还是那般,话语轻柔而飘忽,嗯,我知道了,看来,你是做出选择了呢真是可怜的孩子啊,侑殿
她话中似有慨叹。
我抬头,想着她与侑母亲的情分,纠结着是不是要道个歉比较好?可她似乎早已看穿我的心思。
道歉就不必了,你也是我的侄女,论亲疏远近没什么区别,且毕竟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作为旁观者,什么都不会管的,但是,你可要想好啊,走上了这条路,就没办法回头了。
我沉默半晌,坚定地点点头,谢谢您,请务必帮我这最后一次。
再去见梅壶女御时,她跟我说事情办成了,让我去一处有名庙宇,她捐了很多香火钱,也经常去那里的佛室祈祷希望英年早逝的那人下辈子能快乐安详,其中都是可信的人,约在了三天后的正午,以做法事的名义,大殿一关,没人能走漏风声,且殿外满是普通香客,举头三尺又有佛祖静静注视,侑无法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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