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烬斓说得没错,通过大量灵力催动,他的血ye确实能够达到抗衡魔心石的功效。
但这是以足够的血ye浓度为前提的。
换言之,若要使结界的覆盖范围遍及一间卧房,需要耗去他全身Jing血的小一成。
那么遍及整个朝音阁的结界,则几乎要消耗他全身上下的十分之八以上。
加之,衣烬斓明知他天劫临近,这样消耗他的血脉,无疑会导致渡劫失败。
如此道理,那人身为阁主自然明了,之前的种种回避也是因此。
为何偏要在这个关口挑明?
岑禹洲等人当然不会放过:“那么按照阁主的意思,我们或许能借用蔺长老的血脉之力,暂保朝音阁的周全?”
“一派胡言!”
一旁听席的殷想容根本忍不下去,猛地拍桌站起,
“大难当前,蔺长老乃至墨刑司,本就是朝音阁的重要战力,怎能轻易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可是殷长老,赛前你我前去核验幻境时,蔺长老的确不在场,是也不是?”
“此后他也和墨刑司弟子未经允许,暗中潜入幻境,至于是否趁机在其中置入了魔心石,在座恐怕无人能够确定吧?”
岑禹洲终于不再掩饰,直截了当地亮出了毒牙。
而面对他的挑衅,衣烬斓简直沉默得过分。
他作为朝音阁主,理当在此时保持公正,却极为反常的一言不发。
蔺楚疏和殷想容试图从他眼神中读出些什么,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事态的发展,实在是诡异得不同寻常。
但斧钺已经悬于颈上,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那么岑长老缘何认为,我会对朝音阁不利?”
蔺楚疏不避不让地迎上岑禹洲的目光,冷笑道,
“抵抗魔心石的代价是我的血脉和灵力,我便是再求功心切,也不可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
“事实究竟如何已经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守卫朝音阁的安全。”
岑禹洲似乎不愿再与他纠结此事,反而挂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
“岑长老说得在理,不论幕后主使是谁,他的目标必然是朝露试。”
“如今三界最为出类拔萃的修真英才都集中在朝音阁,正是一举重创的好时机。”夏侯鲲在一旁补充道。
上首端坐的衣烬斓忽然面露痛苦之色。
他原本苍白的两颊陡然泛起不正常的晕红,额角青筋绷起,似乎正在进行激烈的挣扎。
清明和迷惘在他眼神中激烈交汇。
可没过多久,那种朦胧的灰霾就再次卷土重来。
“楚疏,既然事态如此紧急,恐怕也只能连累你,为了三界利益暂做牺牲。”
他一字一顿地道,
“三个时辰后,乃昼夜交替,灵力最为丰沛之时。届时由三位长老为你护法,助你以鲜血为基,构建防御法阵。”
血色逐渐从殷想容的脸上褪去。
她没想到衣烬斓竟然当真会为了朝音阁的安危,置蔺楚疏于不顾。
也没料到,他对那人的信任居然脆弱至斯。
不过是两次巡查的异常,便足以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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