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一些的会写字的还好些,至少试卷上头写了字,能看出来努力想把卷子上面填满了,至于对不对,那就不是他们能思考的了。
不会写字的索性都交了白卷。
唐淮看了他们的鬼画符差点没气死。
“都说了今年不能开捐纳,上头偏要开,武状元管咱们什么事?他们要考文不能自个儿学?非来祸害我们国子监?”
助教们都闭嘴不敢说话了。
沈倦慢条斯理的:“先生何必生气,他们把人送进来的时候咱们不都说了,不能插手监生们的事情,您要是看不惯他们,挨个整治不就是了。”
“不会认字就让好好学,不会念书就逼着他们念呗。”
唐淮的气儿立马消了。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沈倦仍在说:“谁生来也不是天生就会认字的,好好教就是了。”
助教们瑟瑟发抖。
所以这才是你突然改革国子监规章制度的原因吗?!
这里的助教们大多都是国子监曾经的学生们升上来的,他们无心做官,干脆一心就在国子监做学问,教学生。
沈倦这一套规章制度改下来,助教们都心有余悸——幸好他们早早地就毕业了,不然这玩意谁吃得住啊!
要不是唐淮全力支持,这玩意还真不能落实下来。
不过……他们悄声讨论:“怎么都开学了,祭酒还没来呢?”
“难不成真要告老了?”
“李祭酒还没到岁数呢吧?哪来的告老?”
“嘘——”有人说,“我听说啊,祭酒和詹事府那边有什么牵连,叫陛下痛批了一顿,许是要换人了。”
一提到詹事府,在场所有人都闭了嘴。
腊八节那会儿,宫里头给几个皇子王爷都赐了腊八粥,只有义忠老亲王那里什么也没有。
往年那可都是头一份的。
所有人都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只有林涣他们这些半大不大的监生们还不知道。
助教们把试卷分好,成绩也都登记排好,才交给各自的斋长们。
轮到杂学的时候,有个助教问:“这是哪个助教负责的?”
所有人都没说话。
他们正沉默呢,一只手把卷子和成绩拿走了:“我的。”
助教们:“……”
这一届新生,真惨啊!
新上任的斋长沈倦刚到学斋门口,就看到里头的人都聚在一块儿,林涣正和一个人相对坐着,两个人的手握在一块儿掰手腕。
冯紫英他们都踩在椅子上大声喊:“欢宝加油!!!”
“掰倒他掰倒他!”
震天响的喊声里,对面那个人面色通红,脸涨得和猪肝似的,终于憋不住,被林涣摁在了桌面上。
周围一阵呼喊:“嗷!”
“又赢了又赢了!”
“你们行不行啊?连个八岁孩子都掰不过?!”
“下一个下一个!”
林涣揉了揉手腕,笑着说:“还来啊?”
“来啊!怎么不来?输了的都得绕着周围跑五圈!”
林涣笑嘻嘻说:“可你们都输了呀,要不要先跑完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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