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泽想得出神,直到周身的水彻底凉下来,才被仪狄戳了戳手臂。
阿泽,凉。
她靠在他肩头半阖眼皮,语调懒懒地使唤他,怕是被做得丢了魂,都忘记自己还处于被威胁的状态中。殷泽倒没介意,是真的怕冷着了她,有些匆忙地抱她出来,揽在身前裹上浴巾。
浴缸里浮了些白浊,是方才他拿手指伸进xue里捣出来的。仪狄看了两秒,有点儿缓过神来。身体还浸在糜烂情事的餍足里,脑子却清醒了,她咬咬唇,待鼻尖涌上些酸意,便泫然欲泣地望着殷泽。
阿泽,人到底不是我杀的对不对?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别说那件事。
她一手抓了身上浴巾,另一只手轻轻捉住他的小指。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钱、高家的店你要房子吗,高群有高层,也有别墅,或者给你买新的?仪狄知道,殷泽因为邵子青的病卖了家里房子,现在租在老城区的一栋破楼里。
我不说。也不要那些。
殷泽甩开仪狄的手,拿毛巾拂过青色发茬,擦掉后脖颈上的水珠。然后扬手将毛巾扔在架子上,几步逼近她。
我要这个。
他整个人欺下来,身上未干的水珠浸在她裸露的肩颈上,泛出微凉chao意。唇被逮住吸吮,后脑也被紧紧按住。大概是刚泡了冷水,他的舌尖shi凉,蛇信子般贴上来纠缠。仪狄怕他一口咬下,毒倒了她,又止不住地因为那份酥麻沉迷,禁不住将手攀上他的胳膊,拇指按在鼓起的肌rou上逡梭。
片刻后他松开,抵在仪狄双ru上的胸膛急促起伏,一双浓黑的眼却清亮沉静。
我要这个。
他又说了一遍。
仪狄纠起两弯月似的眉。只要这个吗?她拢了拢耳边的发,迟疑地问道。
只要这个。
殷泽点点头,几个字说得随意又笃定。
齿将下唇咬到发白。仪狄望进殷泽眼里,企图从中看出点儿欺骗与Yin谋,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他坦坦荡荡地与她对视,不知为什么,她竟有点儿心虚,目光晃了一下便倏地垂下来,在空气中摇摇荡荡不知所终。
殷泽确然有着卑鄙的欲望,可仪狄知道,他是不说谎的。她还记得第一次上床时他有多抗拒,一声一声地喊她高太太,做完了还颤着身子说对不起。那么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那样强烈的道德感和职业Jing神,和她睡了几次就睡没了?
仪狄觉得又鄙夷、又恶心,还有点兜不住的开心。也许是因为他在意了她,也许是因为她到底将他拖下水来。
去换了身衣服,又拿出支冰酒倒在两个杯子里,仪狄捏在手里婷婷袅袅晃进客厅。殷泽正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不知想什么。
她将酒递给他,一只手缠在他脖子上,甜蜜蚀骨的气味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想什么呐?她歪头看了看他。殷泽摇头不答,捏着酒杯递到唇边。
我下毒了。
她忽然这样说,翘起长睫定定盯住他,不像开玩笑。
没事。
而殷泽就着她凉淡的目光,微抬酒杯半点儿没犹豫地饮下。
仪狄到最后也没弄懂,他说没事,是因为看破了她的恶作剧,还是说他真的可以去饮这一杯毒酒。
阿泽:要姐姐不要脸
最近事太多了,时间倒还腾得出,但心情不太容易整理,所以更得慢些。过两天就好了(但愿叭叭叭啦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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