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康每两月都会来汇报一次昱王的近况,两年来从无例外。
沈长洲眸子黯了黯,眼底浮上冷意,抬手关上窗子。
要变天了。
宋婉清看着案台上哗哗作响的书,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似曾相识,心里浮起浓烈的不详之感。
殿外传来一整乱,不一会儿便恢复平静。
“护驾!护驾!”外头有人高声呼喊。
兵刃相交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宋婉清看向御书房紧闭的门,前世的记忆如海水般袭来。
如果没有记错,昱王逼宫是在天和七年,如今不过天和二年。
宋婉清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一日来的这么快。
宋婉清觉得腕上一紧。
手腕被沈长洲握住。
沈长洲面色是少有的凝重,语气分外轻柔:“有我在,别怕。”
说着将她往身后带了带,自己挡在前头,腰间的宫绦流苏微摆。
腕上传来微冷的凉意,宋婉清笑着摇了摇头:“和你一起,我不怕。”
御书房有暗道,沈长洲没有要走的意思。
想来是有所准备。
一道箭矢破开御书房的窗纸,从沈长洲身边擦过,牢牢的钉在身后的博古架上。
门被人破开,外头禁军和宫人在地上躺了一片。
从白瘫倒在朱红望柱上,剑从胸前穿过,黑衣死士一脚将他踹翻,拔出剑没有丝毫的停顿向旁人杀去。
殷红的血染红了御书房前的地,血迹向着远处蔓延。
昱王在一群死士的拥簇下,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好久不见啊,四弟。”
沈长洲视线在昱王身后那个戴着青铜穷奇面具的男子身上停顿了片刻。
自己这位不省心的皇兄还是有些能耐的。
竟然还结识了胥臻此等人物。
“确实好久不见了。”沈长洲言语间带着笑意。
话毕还颇有意味的喊了声:“三哥。”
昱王看向沈长洲身后的宋婉清,视线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停留,眉毛扬了扬:“大婚也不叫三哥来吃杯喜酒,可有些见外喽。”
沈长洲笑意盈盈:“三哥哪里的话。”
“天下谁人不知,我们最是兄友弟恭。”
沈长洲那双噙着笑意的眼,眼底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兄友弟恭。
像个十足的大笑话。
昱王笑着抬手鼓掌,两年未见,四弟倒是变得陌生起来了。
当了两年皇帝,变得牙尖嘴利的很。
唯一不变的,是和从前一样令人生厌。
宋婉清看着昱王,甚至能想到下一句他会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
昱王笑意消弭,面色沉了下来:“好了,也寒暄够了,四弟你若写下禅位诏书,三哥念着往日兄弟情分,也能留你们夫妇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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