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而此刻躺在火石手里的这把碎陶片,虽然已经经过了磨制,但是要从实用来讲,那肯定远远不如一把能切rou的厨房菜刀。
更不用说,这碎陶片质地脆硬,要是用力过猛,很可能就会一折两断。
怎么下“刀”,极为考究下刀人的水平。
石洞里的女人对下刀割rou可绝不陌生。不管是刺猬rou、青蛙rou还是蛇rou,当需要的时候,她们就可以用小石刀将rou完全的从骨头上剥离出来,连一根rou丝都不落下。
火石当然也不例外。在水鹿受伤的这些日子里,罗琦不止一次看到她挥舞着小石刀,轻巧的在分到的青蛙或者蛇rou上切割挑剔,不放过每一个骨头缝里面的rou屑。被她处理过的骨头,骨头和rou分成明显的两拨,骨头上面一点油花儿都不见,干净的像是医学实验室里面的骨骼标本。
当然别的石洞人虽然有这样的本事,但是他们更喜欢用手和牙齿来啃食骨头。火石将rou剔的那么干净,是想给昏迷的水鹿喂进去。
但是这到底和切割青蛙鸟蛇骨头上的rou不一样,这是活生生的人。
就算隔着三万年的时间,火石也绝对不会不明白这样的陶片割在人的身体上是什么感受。
她的呼吸紧了紧,淡褐色的肌肤上,似乎有一点晶莹的细汗珠渗了出来。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把这些rou割掉,他就能好吗?”
这一点,不论是罗琦还是对面的安非他命,谁都不能肯定。
就算换成了另一个时空,换成了三甲医院专家门诊,医药兼备的情况下,这个伤势确实有着很高的治愈空间,但是也没有人敢说一定就能治好。
何况是这个时空呢?没有药品,没有无菌的环境,没有专业医生亲自治疗,甚至连基本的营养都很难维持供应。
不愧穿越前是医生,安非他命对这种情况那是见的多了,立刻组织了一大套说辞:这是现在最必要的治疗方法,可以……
不等她列举出一二三,罗琦已经告诉火石了:“当然!”
话里透着那么一股斩钉截铁,容不下一点犹豫:“只要将这些坏东西都割掉,水鹿就会好起来。”
火石还要说什么,但是对面的罗琦根本容不得她犹豫:“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等她回答,罗琦又紧接着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我是从哪里来到这里的?”
从哪里来?
火石当然记得很清楚。当老祖母带领所有人向火祈祷的时候,天上突然有闪电划过,刹那间有光照亮夜幕,有声音在天空上方响起,然后她浑身环绕着闪电从天而降。
“你还记得是谁给每个人都带来了食物?”
当然。石洞人每天能带回来的rou食大多是青蛙刺猬这样的猎物,而且分量很少。但是罗琦来了以后,却能让每个石洞人不要翻山越岭,在附近就能捉到数也数不清的猎物,每个人的肚皮都能难得的撑起来。
“你再看看水鹿,是谁让他好起来了?”
不错。虽然没有完全的康复,但是剪了头发又洗澡洗头的水鹿看上去确实Jing神了许多。前几天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的他,今天一直清醒,甚至还熬过了罗琦帮他处理伤口的那一段。
罗琦的袖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又开始往外飘出白色的烟雾来,带着让人清爽舒心的香味来,更增加了说服力:
“你还记得你们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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