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三千古卫军对抗八千海贼,无人生还”清澈空灵的话好像鲛女的歌声,恬淡又宜人。
“无人知晓,至今都没有人能道破古卫军全体阵亡的原因”袁雾苏歪着头,深深地凝视着陈焕之。
陈将军言辞犀利,态度坚定,“古卫军乃前朝余孽,与吾何干”。
“那大人可还记得前靖四十六年,您的夫人曾经以您的名义给军营送过粮草”,城墙上的火把呼哧呼哧响动着,晃花了陈焕之的双眼。
男人敦敦道,开始正色道:“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我记得贵夫人善草药,常年食用药膳,注重修身养性,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提及此处,陈焕之骤然走向袁雾苏,布满薄茧的手掌死死地攥住铁剑。
“据我所知,当年陈二少为了躲避族学,特地找到你的妻子帮忙逃学,作为报酬:年仅三岁的他帮助贵夫人整理药膳半日”
“嗯”淡如水的话随风而散。陈将军那浓眉上的汗珠开始一颗颗地顺着沧桑的面颊滑落。
“然而,待贵夫人歇息时,年幼无知的陈二少为了加快药膳整理速度,竟然将驻守粮仓的将士调过来整理药材,整整十担芹麦很快整理好,随即陈二少嘱咐将士将药材放进粮仓”明亮的刀噌~一下架在袁雾苏的脖子上,淡淡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叮”只见银光一闪,陈焕之连连溃退数步。
“几年不见,公主竟习得好身手”陈焕之抱着右手,怒目而视,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
“守粮将士识不得药材,竟然将芹麦搬到了粮仓里”Jing致的手帕擦拭着白皙的手指,袁雾苏目不转睛地望着漆黑的夜,徐徐讲述着被人掩埋的真相。
“陈二少也许以为他们知道自家娘亲的习惯,以为所有府兵都知道他家粮草有左粮仓和右药材之分”
“你想说幼子无知?”少女浅笑着,定定地看着陈焕之,唇角冷冽的弧度表达了她的嘲讽之意。
男人抱着剑,几近哽咽的哭腔让气氛更加低迷。“他不曾忘记自己的犯下的罪债,所以日日活在噩梦中,每日辰时便在家庙中诵读大悲咒”
“我以为他不知道当年无知之过,谁料内子居然带他到战场,将自己的顽劣之举带来的惨状一一呈现在他面前,从那以后,他性子怪诞,有时很乖巧,有时又很恶劣,但他暗地里一直在帮助那些烈士后人,让他们以最安逸的方式来生活”说道此处,陈焕之潸然泪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自己的剑刃。
“没有人有资格替他们原谅你们”一字一句好似一把刀划开了埋藏在迷雾中的真相。
“她说的不错,我们的后人没有资格替我们原谅你”
“就是,要不是你们一家人子,老子怎么会英年早逝”
“像你们这样锦衣玉食的贵族怎会知晓我军中男人的血性,一群渣崽还我命来”
......
只见黑雾缓缓消失,一个个身着破烂军装的男人凭空出现,残肢断臂,没头没腿,面色卡巴....浓密的黑血似绸缎一样从伤口喷涌而出,密密麻麻的怨灵从四面八方涌来。
“是你们!”
“你们回来了?”
“不!这不是真的!我们没错...”赤红的瞳孔渐渐瞪大,陈焕之止不住地踉跄,身形佝偻着,身上的披风被冷风挟裹着翻飞,泛白的唇上下翁动着,终是。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字字泣血,声声铿锵,数千死尸一步,一步,缓缓逼来。
陈焕之滚了滚喉,扬起手中的钝剑劈砍着欺身前来的怨灵们,凄喊道:“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后方月光之下,传来凛凛然的声音,“陈将军好大的威风,小将不才特来领教你的高招”。
“将军”怨灵们更加兴奋,纷纷看向来人,阵型整齐划一,整装待发,气势恢弘。
“噌”血剑横劈而来,陈焕之下意识用双手横挡在身前,
“呵~将军身手不减当年”舔抵着唇边的鲜血,陈焕之稳住了身形,眼底一片怀念。
“看招”来人招招见血,力拔山河,少顷陈将军便被踢翻在地,连滚数里,鲜血喷洒在银白的墙面上,渐渐构成一副血海山河。
“如果不是你袖手旁观,纵容妻儿与那皇室勾搭成jian,害我数千将士的热血泼洒在着荒野中,尸骨不存,仍由那斑秃啃食,不得轮回”
“啊!我的手”一剑夺他双手,沾满无辜将士的凶手,令山河破碎。
“我的眼睛...不!”一刀撬走他双目,满是罪恶的目光,污染了这个唯美的山河。哀嚎声震颤周野。
“本以为你会收敛,没想到还想开疆阔土,拥立新朝廷”银剑变成树枝,铁钩变成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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