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逃,阿娘便把顾临的血衣套在他身上,那时候慌乱不明白,后来想想就想通了,阿娘是要他来做靶子,好让顾临活下来。
即使是自己被吊在树上断了腿,也要问他顾临怎么样。
阿木只是觉得,阿娘真的欠了顾临很大的恩情。
可现在林毅告诉他,他阿娘不是他阿娘,他阿爹也不是他阿爹。
阿木仍不愿意相信,闷声闷气的说:“那个林木是五岁时才被换走的,可我记得自己从小就是在山林里。”
林毅想看阿木的脸,可被顾临的袖子挡着,他放低了声音,说道:“主子幼时调皮,从树上摔下来过,该是都不记得了,就算没有摔过,五岁前的事情,也早该忘了。”
阿木不说话了,眼睛里烫得他直吸鼻涕,几乎是在抽泣着。他的确从树上掉下来过,这件事,还是阿娘和他说的。
“你不如先出去。”钱笙在旁边听了半天,这才说话,对着林毅的肩拍了拍。
林毅躲开了,皱着眉没看他:“主子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钱笙噗嗤一声笑了:“听你这么说该是个忠心的人,怎么就知道惹你主子不高兴。”他朝着阿木那儿努努嘴:“可怜的,该是哭了,上来就说人十多年的爹娘不是亲爹娘,你受得了?”
林毅抿了唇,眼中关切,已经上前的半步又退了回去,深深的看了眼阿木后说道:“属下去外头等着,有事主子出声便可。”说完就退了出去,替他们拉上了门。
屋子里那些婢女早就被钱笙支了出去,前头出去打水的婢女才回来,推了门进来看着屋内空荡荡的就有些不知该不该进去。
钱笙叫她把木盆放在地上后便让她出去,他抬手拍了拍阿木的后脑勺:“再哭下去你公子衣服也不用洗了。”
阿木没动,又抱紧了顾临。头发乱蓬蓬的又出了汗,像只团子一样缩着。
钱笙又说:“不是亲生的又怎么了,被人养了十年多难不成都是假的?”
阿木这才动了起来。他放开了顾临,只是揪着他的袖子,鼻子红得像颗萝卜,眼睛也是肿肿的,他看向钱笙,忽然问:“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是林木的事。”
钱笙的笑有些僵,下一秒却笑得更开,弧度圆滑如弯月,他说:“不该聪明的地方却异常聪明,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阿木还是看着他。
“在破庙的时候。”钱笙说:“我在破庙里等了你们近十天,看到你之前就已经知道跟在顾临身边的是就是林木。”他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林家唯一的孩子竟是这样的,字也不识人又笨,傻里傻气的就只知道跟着顾临跑。”
“你那时候要是留在郑府,外头站着的那驴脾气也不用气成这样。”他说:“他去找你时才知道你已经来了北国,错开了好几天。”
阿木只是听着,等钱笙说完了,他才点了点头,又去看顾临:“那公子呢?”他问:“公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临没说话,一遍遍的摸着阿木的头发。
“什么时候。”阿木又问了一遍。
顾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一开始。”
阿木噎了口气,重重咳嗽起来,喉咙仿佛放了快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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