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在何方我都等他回来。
可是最后直至他死,我都没等到他,万种深情换不回一句我回来了。
我茫然得看着天下,得了天下,最终却失了他,后悔吗?
悔了,当初对他兵戎相见,看到他无可奈何的眼神就悔了。
第一次见到他,就悔了,若是不相见,便可不相知,若是不相知,便可不爱。
可是即使再来一次我也不愿不相见,不相知,不爱,因为舍不得。
定下那计的那刻,我就错了,妄图谋取他的感情,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搭上了自己的心。
可是即使再来多少遍,我愿意改的也只是初心。
老天好像封锁上了所有的道路只给了我这么一条路,爱他。
死前传位于养在我膝下的孩子中最像安逸然的,我让人将我的骨灰洒向大海,安逸然最后的遗愿也是洒向大海,或许我死后能和他葬在同一地。
我没想到我会有再次睁开眼的可能,并且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安逸然。
“逸然。”我唤他,他好像厌恶我似的,扭开头,“不敢,现在不过是阶下囚罢了。”
我怕这是梦,在被褥底下偷偷掐了自己一把,不是梦,逸然死后我遭遇过这么多行刺,那么多伤痛,也不会是梦。
我不该再想下去了,鬼神之说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我又看到逸然了。
偷偷得看了逸然许久,我不敢出去面对他,我将他囚禁了,那么爱自由的他应当会恨我,我不愿意他仇恨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处理掉各皇子的势力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他的院子与我只有一墙之隔。
每次感觉到他的气息我都很安心。
已经入秋了,天气渐渐转凉,逸然的身体是娘胎里落下的病,体虚,没得治,我让人送了补养的东西过去。
他得了风寒,我丢下所有的事情,去看他。
揭开大氅,未免身上带着寒气让他病上加病,我先去火炉边烤了烤才过去。
他的脸色很苍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问了个蠢问题,“什么病。”
“咳咳,风,咳咳咳,寒。”他咳得很厉害,都喘不过气了,只能趁着不咳嗽大口大口得喘息。
“多添些炉子来。”我心疼得给他再添上了一床被褥。
“父皇的身子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可曾有拟御旨?”
“还没呢,说是自有抉择,不过有些老不死的说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支持的不是安逸常就是安逸晟。”
我不想他再想着些乱七八糟的,“御花园的冬梅都开了,甚是好看,逸然可想去看”
“都看了那么多年了,再美的风景也就那样,我都看腻了。”他的目光望向远方,我心里突然一跳,感觉他好像要消失似的,“新奇的东西永远都比腻歪了的好。”
“谁说的,再新奇的东西……也只是东西。”也比不得你,我在心里暗暗得说。
他的病越来越严重,请了很多大夫,大夫都说是郁积于心,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想,他的心病应该是被我囚禁了。
那么,该放走,还是留下呢?
我当上了皇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册封逸然为王,虽然很想让他为后,可是我知道,这事,急不得。
我带逸然去喝酒其实是有私心的,酒后乱/性,如果是我对他做了什么,那么,我就道歉,如果是他对我做了什么,那么,我就没有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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