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侯翔宇道:“那就对了,皇上此举既有扰乱三教之意,亦有考究殿下功夫的意图。”
晋王奇道:“这是何解?”
侯翔宇道:“当初皇上当众宣布要将九五璧打造的武尊印玺赐给武林,但他却没有明确说要给何人、何派,更没说要摆下擂台。”
晋王奇道:“那父皇的密旨又是为何?”
侯翔宇叹道:“皇上若真宣布让各派争夺印玺,分出高低,难免不会落人口实,得到一个jian雄暴君的称号,所以皇上才暗中给殿下一道密旨,这道密旨中也打了一个哑谜。”
晋王奇道:“哑谜?小王不知这其中深意,还请师父赐教。”
侯翔宇道:“皇上的本意便是让殿下摆擂台引发武林纠纷,从而削弱三教对皇权的影响力,但皇上却以密旨的形式将此战略意图告之殿下,便是不希望将此意图明显表露出来。密旨,密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隐形的旨意,皇上就是要让殿下摆下一个隐匿的擂台,既引来武林争斗,又不让皇上名声受损。”
晋王深吸一口冷气,叹道:“原来父皇是在暗中考究我的功夫,若不是师父提点,恐怕我皇储之路变得更加严峻。”
侯翔宇笑道:“此刻也不算晚,只要殿下小心应对,定能让皇上刮目相看,他日荣登大宝也不是什么难事。”
晋王问道:“这隐匿擂台又该如何摆呢,还望师尊指点。”
侯翔宇道:“殿下只要在山顶建造一座祭台,以此供奉武尊印玺,然后便下山去,这段时间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地把武尊印玺放置在祭台上。”
晋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要将武尊印玺恣意放置,就相当成了无主之物,那些武林高手便会过来抢夺,到时候各门各派的矛盾便会激化,一座擂台就无形中出现了,师尊之计谋果真是神鬼难测!”
晋王话音未落,倏感邪氛魔气笼罩而至,一道诡异身影从密林中踏出,即便此刻艳阳高照,但晋王依旧感到浑身涌起一股刺骨寒意。
一双眼冷望众生湮灭,一口刀涤尽世间污,一对足踏出万刹血途,一个人背负千秋罪愆。
“Yin谋jian诈,乱世祸胎,罪不可赦,唯有——杀!”
冷傲Yin沉的声音响起,血红刀气隔空劈来,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裂土碎石。
晋王豁出全力,祭起大罗金阙,将功力催至二十八重天,在身前筑起一道气墙,硬挡血红刀气。
轰隆一声,气墙崩碎,晋王口吐鲜血,手掌更是被刀气劈出一道深深的刀痕,几乎两掌齐断。
烟尘弥漫中,只见一名僧人拖刀而来,冷目凝杀,牢牢锁定晋王命门。
侯翔宇脸色一沉,怒上眉梢,暗骂道:“罪佛愆僧,这个疯和尚竟来坏我大事,真是岂有此理!”
愆僧一步一稳,犹如夺命死神,缓缓朝晋王逼近,侯翔宇大喝道:“有刺客,快来保护殿下!”
随行的御林军冲了过来,将晋王挡在身后。
愆僧冷哼一声,抡刀进逼,刀光所过之处,御林军无不授首,命丧祭刀。
侯翔宇趁着御林军拖住愆僧之际,扶着晋王朝山下奔去,山下驻扎着五千御林军,只要到了山下愆僧就无法行凶了。
两人才跑了两百多步,忽感身后杀气席卷,正是死神逼命,方才断后的御林军已然尽数倒下,被愆僧杀了个Jing光。
侯翔宇心念一横,将晋王朝前推去,自己则转身朝愆僧奔跑过去。
晋王大惊道:“师父,快快回来,不要过去!”
侯翔宇大喝道:“殿下快走,我来拖住这个魔僧!”
愆僧鼻息一哼,说道:“你诡计最多,罪业最重,便让愆僧渡你过彼岸。”
只见血刀一挥朝着侯翔宇头颅劈去,侯翔宇眼中闪过一丝冷傲镇静,似乎并不将这一刀放在眼里,但随后眼角余光朝后方扫去,看到晋王还留在原地,于是将眼中的那份沉稳孤傲收敛。
刀锋扫落,侯翔宇使了个懒驴打滚,朝后倒去,咕咚咕咚地滚了出去,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但总算躲过愆僧这一刀。
愆僧眼神紧紧锁定侯翔宇,心里忽然泛起一丝熟悉的感觉,刀势也随之一顿,没有及时追上侯翔宇和晋王,使两人暂时避开一劫。
也就在这短暂的时分,一股沛然道气从天而降,只见一名背负木匣的道人踏云而来,凌空一掌扫向愆僧,将晋王师徒救出死局。
掌力澎湃,后劲雄沉,愆僧不得不举掌接招,两股真气撞击产生惊天巨爆,方圆五丈之内草木尽摧,徒留满地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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