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怒海狂涛一般拍打在盾甲之上。
铁甲营士兵再也支持不住,啪的一声就被撞到在地,防线也开了一道口子。
“斩!”
步兵将领并未慌张,怒喝一声,只见陌刀营从后涌出,明晃晃的刀锋唰的一声劈斩而过,上百个陌刀手同时挥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绞rou刀轮,凡被刀锋触及,无不血rou横飞,肢解脏裂。
步军将又喝道:“刀退枪刺!”
陌刀手挥刀之后都会有一阵的迟缓,于是钩枪手立即上前补位,即可保护同伴,又能刺杀漏网之鱼。
“枪退,刀斩!”
钩枪手出阵厮杀三五个回合后,步军将再度喝令,陌刀再度出战,巨刀横削竖斩,杀得这群妖化狼人片甲不留。
就在北门告捷之时,东门却发生了异变,同样是一支铁烈骑兵冲杀而至,其战法与北门那支毫无分别,不畏伤痛,只求能靠近城墙城门,引爆火药。
“声东击西!”
刘广林咬牙大骂一声,“他娘,把这些狗杂碎全部打死,不能让他们靠近城池。”
恒军动用了铁甲神雷,将靠近的铁烈骑兵一一射杀,但却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虽然剿灭了来犯敌人,护住城墙,但也平白损耗了不少钢钎箭矢。
刚刚打退东面的敌兵,西面又来了一支骑兵,同样是以炸毁城墙为目的,不畏生死,一股劲地朝前冲,刘广林不禁感到有些吃力,敌人这般前仆后继地冲来,摆明了是要以本伤人,欺负朔风兵力不足。
“妈的,要是换了以前,直接就把人拉出城去跟你们对干了!”
刘广林暗自叫骂,对方这些自杀性的骑兵既是试探,也是诱战,就像是一些吸血虱子,你不打它,它就咬你;你打了它,又耗损力气,就难以招架后边的猛兽,令刘广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好生头痛。
这时北城露,美眸一转,忽然心生一计,说道:“刘大人,小妹有办法可对付他们。”
刘广林喜道:“北城姑娘请讲!”
北城露道:“不如将火油倒在护城河上边,然后再点火!”
刘广林连声叫好,立即命人照做,转眼间朔风的护城河便燃起熊熊烈火,铁烈骑兵的浮桥难以搭载,就算搭载成功,他们若敢渡水,火焰立即就会点燃他们身上的火药。
火势一起,铁烈骑兵的自杀性冲锋便遇上阻碍,便会不由自主地控住马缰,这样马匹的奔跑也就慢了下来,正好成为城头守军的活靶子,来多少杀多少。
待火势耗尽后,刘广林继续命人往护城河里倒火油,然后城墙上便让人点燃火箭等候,只要对方一冲到护城河附近,立即放箭点火,燃起火墙阻挠敌袭。
只要铁烈敢攻过来,火墙则会干扰骑兵速度,而墙上守兵便可从容放箭射敌,而朔风乃八大重镇之首,其火油甚是丰富,那些自杀骑兵敢上来,他们就敢点火,不怕跟对方虚耗。
第一日的战局不过是相互试探,异族联军并未投入过多兵力,打了几阵后便鸣金收兵,安营扎寨。
第二日,天际初现曙光,便见对方军营寨门缓缓打开,驶出一架豪华奢侈的黄金轿子,这架轿子高约十五尺,长约四十六尺,由四十个壮汉抬着,这些壮汉目光锐利,太阳xue高高凸起,显然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在轿子四周有两排俏俾,她们或撒花,或弹琵琶,或吹萧……巧笑嫣然,宜喜宜嗔,端的是声色齐聚,给肃杀的战场增添了几分温柔香氛,而轿子上端更是插了一面旗帜,上边写下了这么几个大字:“圣主腾云,天下共皇,兵武止戈,四海归降!”
轿子上以上佳貂皮铺就座椅,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端坐其上,身着金缕长袍,道道金纹纵横交错,汇聚成一副邪狼吞日图,嘴角挂着一丝轻蔑冷笑,眼中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正是那日同杨烨激战狩猎谷的男子。
这顶轿子来的莫名,刘广林暂且按兵不动,只见轿子停在护城河前十步,一个壮汉大声喝道:“铁烈国师煌天摩耶驾到,有请刘广林将军出面一叙!”
刘广林站出来道:“你我敌对,立场分明,若是劝降的废话便省下暖胃吧!”这时一声悠扬长笑响起,煌天摩耶缓缓站起身子,摇头叹道:“刘将军,你我皆是大恒臣民,何来敌对之说?”
刘广林不由一愣,这话令得他无从招架,唯有哼了一声:“你们铁烈屡犯我神州边疆,自古便是死敌。”
煌天摩耶哈哈笑道:“此时彼一时,昔日敌对已经过去,如今铁烈和西域已向朝廷呈上降书,愿世代臣服,作大恒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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