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有些时日没见殇止,加上他受罚在屋中休养,为了见他我还和祀柸大吵一架...这些种种加在一起,竟让我有些不敢像往日那样随意。
男子却是听见我唤他才偏头看来,似是并没想到我和白画梨也在这里。
身体只停了几秒,我还是小跑着到他面前,想拉他的手又不敢,仰头怯生生又叫他:殇止。
殇止脸上有一瞬的惊诧,见我靠近很巧妙的用微笑掩饰了过去,右手抚上我的黑发:多日不见了。
白画梨也起身来到我身后,殇止看见他微微敛了脸上的笑意,将我拉在身后礼貌又疏离的打了个招呼:白公子。
少女的心事都写在眼睛里,多亏了灯火照耀,那眼眸中明明白白毫不遮掩的爱意尽数落在白画梨眼中,刺的他又用了些手劲握紧怀中的两幅面具。
你也是来许愿的?殇止低头小声问我,我快速点点头,见男子没有生气,讨好般挽住他的手。
我其实心里有一大堆问题,你的伤好了没有,你为什么也会来旻州,我不辞而别祀柸有没有生气,你...有没有想我?
可一想到祀柸对我做的那些事,这些咄咄逼人的问题便一个都问不出口,我只挽紧殇止的胳膊,好像能从他的体温中汲取些微不足道的力量。
时间差不多了。殇止领着我往古钟的方向走,白画梨被远远落在了身后。
那口大钟摆在寺庙院中的一座亭子中,此时已经有许多百姓聚集在附近了。
殇止。还没等我问出想知道的问题,冰凉的食指就抵在了我的嘴唇上。
他背对着月光,神色晦暗,半晌才将手指拿下来,道:倾城坊很好,不用担心。
这句话仿佛给了我莫大的安心,知道再问殇止也不会说出什么来,正巧白画梨跟上来,我便将猜灯谜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多谢白公子照顾了。殇止把玩着我递给他的面具,理了理我的头发,又帮我将面具戴上。
一瞬间视线中只剩下面如冠玉的男子,就像我在倾城坊的那三个月每日面对的人一样我是如此依赖他。
大约后天我就能到白府了,到时候退完婚事我就立刻回倾城坊。隔着面具传出的声音闷闷的,但也掩不住其中的兴奋,殇止笑而不语,只微微点头,而后看了白画梨一眼。
这时人群sao动起来,寺庙的住持走到钟杵边,指挥着两个年轻沙弥撞钟。
可想好许什么愿?殇止含笑看我,我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钟声悠然响起。
铛
殇止未等我许愿,轻轻皱眉,又将我的面具解下来塞进自己怀里。
铛
他这才双手合十,阖眼低头,我也学着他的样子乖乖闭眼。
铛
愿万事胜意。
等九声钟响过后,陆陆续续有人散去,我还是不知道殇止为什么会特地来皇城外的旻州祈福,可心里也清楚他不能陪我回到白府。
你今夜怎么办?我还是恋恋不舍挽着他,白画梨说寺庙有供休息的客房,你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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