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熠喜欢余昭戴那块表,这样好像她更属于他一点。
两个人在学校的图书馆也保持微妙的距离,关山熠像个毛头小子,要偷瞄余昭,余昭被这样的视线盯得烦了,就踢他一脚。
但小狗好像很喜欢被粗暴地对待。
自从上次在干净的酒店做过一次,两个人每周都要去腻歪几晚上,常常是余昭撩拨他撩拨得太过火,又不能在学校里干起来,就只好夜不归宿。
白天的余昭和记忆中的一样,一点点耐心,有点不耐烦,没什么笑容。就算夜里在他身上身下像荡妇一样,白天永远不属于他。
两个人中午在食堂十分惹人注目,或者说,余昭的回头率很高。关山熠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帅逼学弟,而余昭被性爱滋养得魅力四射。银质耳环低调地折射光辉,无袖的猩红背心又张扬着女性魅力。余昭靠在椅背上玩手机,睫毛像小扇子,那土陶色的嘴唇颜色并不鲜艳,仅但仅依靠饱满就就足够撩动男人心弦。
关山熠买了两杯柠檬茶,一杯放在余昭面前,她看也不看。
余昭低着头问他下午什么安排。
你有什么安排?关山熠反问她,怕被余昭套路。
余昭玩手机的动作一滞,息屏将手机塞回包里,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你问我?余昭扬了扬眉,我下午要给Iris上网课。
Iris?
关山熠表现得似乎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余昭没闲工夫去猜关山熠到底揣着什么小心眼,她大方地解释:我每周日都给Iris上两小时网课,回C市就面对面上课。
关山熠当然表现得仪态非凡,他甚至体贴地帮余昭插好吸管,接着哦了一声。
要做余昭的小狗,怎么能随便发脾气?
可他凭什么要做余昭的狗?凭什么余昭不能做他的狗?
礼貌地、文明地与余昭吃完午餐,关山熠背着双肩包要走,去哪里也不和余昭说。
走啦?
对。
不再坐会儿?
主动权到了关山熠手里。
关山熠道:坐?吃完了坐什么?
余昭又在开无聊的黄色笑话:做爱?
关山熠配合她,面无表情地答:不怕吐?
余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确实。
说烂话的水平也不知是谁更高一些,两个人就这么僵在原地。
余昭被这种要死不死的沉默烦到了;要谈恋爱之前就隐隐约约猜到这样的后果,关山熠不算是爽快的人,甚至比起许多男孩,还有点小气。
她也收拾包,一句话不和关山熠说,仿佛不认识这个人,几步走去倒剩饭的地方,洗洗手直接出食堂的门。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她在看最近的电影院排片。
关山熠问:你要看电影?
余昭惊讶地抬头,问:你没走啊?
关山熠只能做她的狗。
准备走了。
负隅顽抗。
余昭勾起嘴角,道:我先走了。
两个人沉默着,肩并着肩下楼梯。
到最后一阶台阶,余昭大步向前走,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继续滑手机,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关山熠。
他在余昭心里还不如一杯冰冻柠檬茶。
就连那没喝完的半杯柠檬茶,也被她喝了两口,剩最后一个底儿,走到附近的垃圾桶前扔掉了。
关山熠自导自演的自尊心就这样被戳破,他的意志力全面崩盘,他跟上去,握紧拳头,克制自己不去抓住余昭的手腕,比任何一次做爱都要努力。
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就和垃圾一样,没什么区别?
余昭被这种青春疼痛文学台词唬得莫名其妙,关山熠去拉她的手,余昭努力挣开,可胳膊上就算搓出红印子,关山熠也不松手。
你发什么神经?
关山熠怕余昭真的疼,松开手;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他也依旧要保持冷静得体。
无论是以前反正你只把我当炮友,不是男朋友,是吗?
从那样白净的少年脸蛋上读出一丝风尘的味道,也最多是被ji女破了处的十八岁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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