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妻子,怯懦地试穿着约莫不久前犹豫买下的裙子。她站在全身镜前,不满地撩起裙摆,捏了捏腿上丰盈的软rou,回首时盈盈的唇瓣撅起,裙摆越撩越上,可她又蹙着眉看着我,似乎只是在向我倾诉对自己身材的不满。
“你看……”她抽抽鼻子。在回过神后她抗拒过我们的亲吻,【感冒了】她红着脸陷在我温热的长毛里,身体颤动着承受我的不满。
我的小妻子是愚笨而磨人的。就像她下意识把我们当做同等级生物般固执地认为病菌会伤害到我们一样,而她被过往周遭环境影响,同样是固执地不肯发现自己的美。
分明我的唇齿间还留有溢满nai油的充实感,眼下nai油的凝结体却认为自身油腻肥硕,不堪入目,这着实令我有些恼怒。
——但,这并不是对她。
应该……把这种眼神称之为贪婪吗?我有些不确定。
高考结束后,我便开始独居,这让我升起一些购物的勇气。
比如说身上这件蓝底的背带裙——我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敢买裙子,或者说,我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敢升起换新的欲望了——这件是我在那之后最属意最渴望拥有的,尽管她已经过时了,我仍是在自由的第一时间里购置了她。
我知道,我的rou体是丑陋的、臃肿不堪的,虽然格拉瓦和坦布并不在意,甚至是喜欢的,但我仍然逃不出自卑这个魔咒。
因此,我撩起了裙摆——好吧,我得承认,我是带着点勾引的意味在里面——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神经病,我知道,所以我需要很多很多的爱——
“……老婆。”温热的手掌轻轻盖住我的双眼,坦布握住我的手,“不要哭,好吗?”
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落下,包含珍重意味的吻落在我的膝盖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小醨?”
再也无法压抑的哭泣从唇舌间泄出,我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幸福最终在虚幻间落实,在我腐烂的心脏里生根发芽。
我最终还是没穿那件裙子出门。格拉瓦在我的腿上印满了红痕,坦布掏出一件克莱因蓝的吊带长裙,高高兴兴地为我换上,随后眼睛也直了,抱着我不肯撒手,声音闷闷的:“老婆……演唱会很重要吗?”
“唔,是我很喜欢的歌手哦?”我享受着伴侣的撒娇,无意识地发言,“我总觉得,他有点像西斯廷?不过,怎么可能呢,但我确实是很喜欢他。”
“喜欢……?”坦布突然僵住了。我疑惑地看向祂,发现祂的瞳孔骤然间缩成极细的针状,“老婆,不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呀。”我踮起脚,努力环住祂脖子,虽有些不明就里,但仍下意识地亲吻祂,“我说过哦,我爱你……我爱你们。”
绒绒的兽首钻进我裙下,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大腿根,眼看着就要再次舔shi内裤,我急急忙忙掀开裙摆,有些气急:“格拉瓦!”
“如果我们放任你去,你会听信西斯廷的谗言,从而抛弃我们吗?”浅色的的睫毛随眼睑移动而下耷,祂低哑的声音里似乎藏着几分忧郁,“我想反悔了,老婆。”
“不、不对。”信息量过大,我说话都变得结巴,“为什么这么说?”
蓝灰色的小鸟落在我肩头,连格拉瓦的身形也是一小再小,直至可以被我满满当当抱在怀里。
稚嫩的鸣叫与吼叫齐声响起,祂们再用最原始的语言向我倾诉不知名的委屈。
“我亲爱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叹了口气,俯身抱起格拉瓦走向新买的床垫,“不是答应我去约会的吗?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
粉色的舌头舔过指尖,格拉瓦圆圆的耳朵耷拉下来,坦布紧挨着我的脖颈,引起一阵瑟缩。
“让我想想……唔,是因为,我向店主‘大肆’夸赞过西斯廷?”我一手摩挲坦布头顶,一手挠着格拉瓦的下巴,还要绞尽脑汁思考原因,“是这样吗?我是说,只是这样吗?真是群醋包。”
“——好。”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赞扬的话随口就来,就好像已经安抚过他们千遍万遍一般,“我的坦布,是世界上最最好看的鸟儿,银色的冠羽就像是水银做的王冠,冰蓝色的眼睛像早春初裂的冰河,我每次看你久了,便会忍不住脸红。格拉瓦则是埃及神话里的神只,美艳而富有力量感。你的身上总是热热的,而我呢?不管什么时候都像个冰块。我已经期待了太久能够与你同床共枕。像是冬日噼啪的碳火,是我必不可少,却是如今才能拥有的……”
“再说一遍。”格拉瓦埋进我胸口,声音闷闷的,但我隐约能听出一丝哽咽,“要听……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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