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甚?”
青衣未理他,转头看那些比他低一辈的弟子们,语气冷冷问:“清醒未?”
众人在玉鹤峰二师兄的气势下噤若寒蝉,纷纷点头表示自己清醒了,默不作声纷纷站起来摆好阵势。
青衣回头,在崔淳长大嘴巴瞪圆眼睛的注视下,对药翁道:“药老爷,您知道要出去该往哪边走吗?”
药翁本来一直闭着眼睛,他苍老的面容悲切无比,合上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下一刻就会有什么东西从眼皮下涌出来。
但到药翁眨了眨眼后睁开眼睛,里面没有一滴半滴东西涌出。
他看着眼前这些都是大麻烦的玉鹤峰弟子,心道他和草老儿互坑互骂了半辈子,最后还是被草老儿坑了一把,就算有什么丹道秘方作为弥补,他以后也不能坑回草老儿了。
简直是道途漫漫的一件憾事啊……
那老家伙,竟然就真的这么走了?
药翁心里叹息片刻,转过身对青衣招手。
“留在这里不过是给北归和他道侣做拖油瓶,青衣,带好你的师弟师妹们,我们先走。”
说完,他又吩咐好自己的小徒弟,将他的本命法宝心自在丹炉拿在手中,丹火从炉盖上的八个菱空喷涌而出,明灭闪动,沿着晃动的长廊,从地面道墙壁,一路燃烧百丈。
丹火控制住地面和墙壁蔓延的裂纹,药翁一马当先,跑在前面以丹火打开开路。
路上遇到天水宫宫人,也被他毫不留情焚烧。
本来就混乱无比的天水宫中竟然跑出这么一班人马,那些个天水宫宫人谁也料想不到,竟然是让药翁带着那些最高不过筑基,最低只有藏Jing的玉鹤峰弟子几十人,顺畅无比地跑到了天水宫大门。
和草老人一比,才是真正那个不擅斗争的药翁才松开一口气,就看到天水宫大门敞开,光明倾泻而进,有一人逆光站在敞开的大门前。
地面被投射出这个人的影子,被斜射的光线拉伸得极长。
药翁顿住脚,袖子一挥带出一道劲风,打翻跟在他身后,差点停不住脚的玉鹤峰弟子们,然后极为警惕地放开手,让心自在丹炉飘浮在自己身前,警惕打量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女子。
或者说那是一个神女。
火荒神身上还披着半边俏丽的侍女裙衫,另一边却是已经扯开衣带,剥开柔软的丝绸,露出里面赤红而狰狞的战甲。
她笑得嗜血,发尾染上火焰一般燃烧的色泽,被她用红绳束起,然后戴上狼首的头盔。
最后火荒神握紧立在地上□□,将枪尖从地面拔出,枪尖挥舞带出萧杀之音,被她扛在肩上。
火荒神战意昂扬,笑问:“不认识的家伙,你们是谁?”
药翁:“……”
他的运气,最近太倒霉了吧。
***
秘境内。
枯死的大树在喷薄日光中倒下了。
季莳放下遮挡在眼睛前方阻挡光线的手,上前一步,提起洋吴的衣领,把这才到他半腰的小崽子提起到双脚离地。
洋吴眼角微微泛红,面无表情和季莳对视,但一双小腿不由自主晃了晃。
季莳同样面无表情。
片刻后,他一把掐上了洋吴圆圆的小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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