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玉伶大抵是没能明白陈一瑾在说什么,也不知为何他要哭。
脑袋昏昏涨涨,像是发烧时的神志不清,一团浆糊,仿佛闭眼就会睡到昏天暗地,不会清醒。
但她现在睡不着,热得要命,身子绵软提不起劲,而且
陈一瑾正抽抽搭搭,哭得狠了话不成句,说的什么一概听不懂,脖颈旁全是他的泪水。
他很聒噪,闹得心烦。
可是仍然得哄着他,他好像很委屈,似乎是因为她。
玉伶捧住陈一瑾的脸,看着他脸上斑驳的泪痕和无措愕然的纯粹表情,又蓦然间心里感到非常难过。
揉了揉他的头发,故意弄得乱乱糟糟的,这是她的小报复。
嘴中缓声故作威胁道:可不能哭了,再哭就不理你了。
玉伶似乎是真的打算说一做一,改了姿势,背对着陈一瑾坐在他的腿上,像是不会理他的假把式。
陈一瑾尚还止不住这不自已的抽噎,眼泪立刻歇了不吭声了,怕一出声就让玉伶以为他还在哭。
可他还是凑近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试着把头轻轻蹭在她肩上。
乖乖巧巧的,单纯地想和她靠在一起,但就怕她生气。
此时他们身贴身,只差心印心。
但玉伶是没这么多耐性的,她本就不想哄了,现下他自个儿好了,也该做正事了。
不然身体一直烘烘热热,xue内搅动抽搐,真的很难受。
玉伶主动伸手去摸他腰际紧实的肌rou。
紧绷结实到好似在摸什么硬石头,热热的烫烫的,一触到便好似幻想出了他挺腰卖力顶弄她的时刻。
那时这里会出一些汗,摸起来会有些粘腻。
不,他浑身都会出汗,有的时候会滴洒在她身上,像是他的眼泪。
好想
会很舒服
可陈一瑾还没从他那难过委屈劲里缓过神来,自认为罪无可恕,方才射过一回又和一个姑娘家一样哭哭啼啼,玉伶纵容他放任他,已经非常快慰满足了。
他不想逼迫玉伶强硬承受他那无底的欲望,失而复得的安心感觉让他更愿意抱着他的宝贝倒头就睡,一睡不醒不见三日天的那种。
完全浑忘了他说过要做几个小时,甚至还要当着陈一乘的面干她的瞎说八道。
但是玉伶不依。
她都知道他又硬了,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乱七糟八的,哭来闹心,抱也知道抱,还就是不上弓。
微微侧身,玉伶抬起陈一瑾的伏在她肩头的下颌,与他对视,胡乱抹了一下他眼角未干的眼泪,攒眉怒嗔道:你还行是不行?
陈一瑾愣神。
这如何能转眼说起他行不行的话口呢?
难不成她是在嫌弃他方才射得太快?
可她sao浪成那副德行,就是他那喜欢板着脸的大哥也怕是忍不下几口气。
应说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如何能嫌到他头上来?
这小妮子就脾气大,还不甚能讲通道理,都不知道是谁惯出来的。
陈一瑾捂住玉伶好像还想说些什么的嘴,脸上赧红,即刻连声驳道:我哪里不行了?如何不行了?怎么不行了?
我还能来整整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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