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见缝插针,是啊是啊,客官看您气质不凡,咱店不常来吧。小的在这儿三年了,头一回见您手气这么好的。还犹豫啥啊,再来几把玩儿个尽兴啊!
赢了这么多就想走,摊主自然是不乐意,也牟足了劲儿留他。
男人的大手落到文易脑袋顶,去吧。
而文易却没动,神神秘秘的靠近他,借着身形的遮掩戳他腰侧,你上!
赫连司将她的手从腰上拿开,攥在手里,是你要玩的,怎么要我来?比娘们儿的都软。
我这不是没你手气好么?文易窘迫的道。
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
赫连司捏了两下就松开了,不然等她再哼哼唧唧的喊疼他保不齐又得答应些什么。
只是跟我比?我看这屋里是个人都比你手气强。次次不中,你也是能耐。
嘿!你
嗯?
快押吧你!话多!
赫连司随手一指,这儿。
文易屁颠屁颠的把桌上的银子都推到大那格。
全押?
文易信心满满:嗯!全押!然后搓着手等摊主开骰盅。
大!大!大!
旁的看了半天的人,都跟着赫连司押了大,这男人气质不俗出手快准稳,他们也跟着沾沾好运气。随着骰盅从桌面上掀开的缝隙越来越大,喊点数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亢。最后摊主腕一抬手一掀,三颗黑底红点的骰子露在几十双眼下。
三、四、二,九点,小。
什么?
小?
小!怎么能是小呢?!
文易不相信,她掰着手指头算了三遍,三加四加二,等于九,是小,就是小。
可怎么就能是小呢!
赫连司明明押的大啊!
文易要哭了,你是不是押错了啊?
赫连司点头:是啊,就是押错了呀。
桌子对侧摊主的脸俨然已经笑成了一朵菊花,迫不及待的将半桌面的碎银往怀里拢,人都快趴在赌桌上了,哎呀小公子,胜败乃兵家常事,到咱们赌坊来,有输有赢很正常的嘛!敞亮点!
摊主随口的一句似勾起了男人的兴致,您说的对。
一晚上都像逛菜市场似的优哉游哉的男人输光了银子后仍然面不改色,他伸手按住了摊主的一只胳膊,那您再同我说说,出千,在贵赌坊也是正常事?
摊主僵住:客官,您您咋能血口喷人呢!咱们这赌坊可是城里最大的,不干那事儿!
哦?那就是你私自的行为了?
你、你胡说!我没有!
摊主奋力的挣扎起来,可任凭他怎么动,那只被压住了的胳膊就是动弹不得,惊慌中他跨过大半张桌面收拢来的碎银又弹散开来。
啊
没人看见赫连司怎么出的手,只听得摊主一声凄厉的惨叫,和微小的关节碎裂声后,从他的袖子里掉出两枚骰子,同桌面那三个一模一样。
赌坊果然是个腌臜地,文易从没见过这般无耻之人。愤怒震惊之余,她对赫连司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崇拜:你怎么知道他出千了?
赫连司:叔叔个儿高眼神儿好,看见的。
赵文易:..我收回刚才的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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