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霁的爷爷送进了ICU,在知霁十八岁生日当天。
这次生日知霁没有和知露一起过,因为知露身体原因在另一所私人医院里进行基础治疗,沈父就打算低调地把知霁的成人礼办了。
最近沈宅有些怪异,所有人都愁云惨淡,但等知霁投去疑问的目光,大家又装作云淡风轻地避开,随后她也就压下了心里的疑问。知霁没有请多少人,只请了几个玩的好的同学。
虽然办的规模不大,她还是换上了高定礼服,走到客厅还未惊艳四座,只听家里的管家爷爷哆嗦着嘴唇欲言又止:“大,大小姐,沈老进了重症监护室。”
知霁不禁拳头紧握,沁出了汗,濡shi了层层叠叠的裙摆。
沉默了一瞬,知霁有些恍惚,而后被人护在怀里往屋外走,一把拿过堆在沙发上的呢子大衣,披在知霁肩上,拉开早早停在别墅外的轿车,护着知霁的头将她送了进去。
她没有关心是谁,跌跌撞撞地冲进医院,跑到手术室外,多天未见的沈父双目通红,胡子拉碴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有人握住了知霁的肩,抬头看去,才发现宋洲一直陪着她过来。
紧绷的神经有点松弛,腿脚发软,宋洲一把扶住她坐到椅子上,自己则垂手站立在一旁。
几个叔伯匆匆赶来,沈父站起身迎接。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霁好像有些模糊的概念了,沈氏遇到了空前财政危机,沈老听到这个消息,气急攻心送进了ICU。
知霁努力挤入圈子,拉了拉沈父的衣角,怯怯地:“爸爸,是公司出问题了吗?”
“只是小问题都会解决的,不要多想,快要高考了,你只要一心读书就好了。”沈父努力撑起笑容,摸了摸大女儿的小脸,这些年他常常不在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转头看向一直在女儿身边不语的宋洲,“阿洲也在,这段时间,麻烦你多照顾照顾知霁和知露了。”
宋洲勾起一个淡淡的笑,语气坚定而随和:“我会的。”
华灯初上,知霁和宋洲并排坐在后座,知霁呆呆地望向窗外,突然开口:“陈爷爷,沈知露今天为什么没有露面?”
管家有点为难,最终告诉她实情:“知露小姐她,今天被明煜少爷带走庆生去了。”
车厢内死寂般的沉默,陈管家一直知道大小姐喜欢蒋家那个少爷,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每每看到知霁小姐为他神伤,虽然她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公主,脾气不好,但从小看到大的小女孩儿,心里也难过的紧。
似乎都在等着知霁情绪爆发,但这次她只是眨巴着眼睛望向车顶,努力压制着哭音:“我知道了……”
宋洲一路跟在知霁身后,地砖上两道人影被路灯的照耀拉得细长,远远看去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结。
路上行人对身着华服的知霁投去怪异的目光,知霁不理会,闷头往前走,走到一座人民公园内,湖风阵阵的吹,腊月的夜晚冻的刺骨:“白白浪费了这一天,还丢了心上人,宋洲,我真为你不值。”
宋洲沉默着,心尖滴着血,一步一步走进今天本该是个公主的知霁,从背后环抱住她,冰冷的身躯贴上火热的胸膛,知霁身形微颤,没有挣脱。
“一件事的价值在于当事人的看法,作为看客,你觉得不值,作为当事人,这一切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宋洲的话在耳侧响起,伴着风声远去。
“知霁,一个人活着,就会被各种各样定义,别人的不重要,你的定义又是否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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