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最近发现个贼好看的片儿，那女的又sao又媚。”

    纨绔没吭声，手指伸进口袋碾了碾万宝路的滤嘴。

    他合计片子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要搞就搞真的。自己撸他都提不起劲儿来。

    他把烟逃出来叼在牙齿间，手里打火机呲地窜火，肺子抽气引燃香烟，行云流水。

    隔壁间那俩人也不在乎他说不说话，第二个人和前面那个看片的聊起来了，还有个脑残说卧槽给自己聊硬了。

    纨绔靠在墙上心说干脆最近带兄弟们找找女的破处，尝尝味儿。他纨绔的朋友，怎么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女人味儿！

    上课铃还没响，但是厕所里好像已经没人了，隔壁那俩傻子还傻呵呵地问外面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他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太妙，赶紧把烟掐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隔间门就被敲响了。

    那老处女在外面逼逼叨叨。

    “给你三十秒出来，不然我会叫你家长过来一趟。”

    草，这他妈是男厕所。

    老处女怎么他妈就这么无所谓的吗？

    纨绔合计，我这一天好好一个富二代，抽个烟还得他妈躲着她，跟他妈的孙子似的，Cao！

    心里虽然这么想，人还是一脸Yin霾赶紧开门出去。

    眼见着门要关上，教导主任一伸手拦住门板，随便望一望就看见他扔地上碾灭的半截烟，架着厚重黑框眼镜的脸转过来，眼神锐利又严肃，一股不知变通的古板老干部气铺面而来。

    纨绔让她一看就心虚了起来，心里想着，奇他妈的怪了，我怎么怕她怕得跟条狗似的？

    她抬手看表，说到：“三班的吧？你下节是自习，不用上，到我办公室来。”

    纨绔想，不上课我上什么？上你吗？又老又土还戴着俩啤酒瓶底子，我他妈得多失心疯。

    纨绔在教导主任办公室被训一顿，那女的当着办公室老师的面劈头盖脸说他抽烟不学好，将来没前途。幸好八成老师都去上课了，就两三个人在批卷子，都没人抬头看他。

    “未成年抽烟这件事很严重，周末我会叫你父母来一趟，给你点时间准备准备，你爸从我这知道和从你那知道的心路历程差别可大了去了，你可以自己想想明白。”

    纨绔本来还在偷眼打量老女人，心里悄悄嘲笑她，黑西服外套，不合身，料子也差，一看就是便宜货；身上什么装饰也没有，连手表都是牛皮带的，土气；头发倒是一丝不苟盘上去了，油亮油亮像牛犊子舔过，一点碎头发都不知道留，实在是太土太丑了。

    一听要叫家长了，那还了得，但是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也没有回转的余地，最多就能告诉他爸他抽的国产烟少挨点白眼，毕竟他爸一生气就ban他卡，这可受不了。

    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肚子里生坏水儿。

    下了晚自习，纨绔先去检查教导主任自己的办公室，透过磨砂玻璃看得出里面灯还亮着，他去买了nai茶和外卖盒饭，里面都加足小料，敲门给老女人送去了。

    她可能是觉得晚上更放松，没有白天端着的那个老干部架子，头发散下来，领子也没全都扣死，最上面一颗解开了，原本什么都不露的衣服现在也只露出一点点脖子，什么都没有，但纨绔就是觉得裤子发紧，特别是她现在一脸疲惫，更像一个有血有rou的活人，而不是白天按规章制度办事的机器。

    “老，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告诉我爸呀！”

    纨绔死皮赖脸地撒娇，醉翁之意不在酒。

    女人皱眉，毫不留情地拒绝：“如果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事，那没有转圜的余地，我得对学生负责，你父亲有权利了解自己的孩子。东西你也拿走，不要贿赂我。”

    “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东西不是贿赂您。我这是感谢您平时的教导栽培。我知道您的苦心了，我回去肯定和我爸说，挨打我也认了，您就收下吧。食堂早就关门了，我听班主任说您还没吃饭，是关心您的身体。”

    纨绔唾弃自己活像个舔狗。

    老女人板着脸，但是声音添了点人味儿，有些倦意又平和温柔些许，说她收下了，谢谢纨绔的这份心意，让他回去学习。

    纨绔出门走远，算算时间，快到药效发作的时候学校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又回去了。

    教导主任果然还没走，他敲门进去，教导主任的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人已经软软地摊在桌子上，手快速地从什么位置抽出来，勉强撑着坐直，问他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