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厕所的冯铢,搂着丘甜杏可谓面带春风,两人挑了个不起眼的地方搂抱,坐了一会儿,他认识的人过来了,震耳欲聋的音乐背景,说话断断续续的,陆行杨,刚刚搂着一个女生走了,看侧脸好像是你的女朋友,两人刚刚坐在靠近厕所那里。
听得冯铢面色大变,你确定是虞音吗?
对方挠挠头,说灯光暗没看清,又像又不像的。
于是就有了这个电话,冯铢支支吾吾的,试探着问,虞音,你到宿舍了吗?现在在做什么?
呃虞音沦陷在癫狂的情.欲里,我在玩手机她被陆行杨弄得魂不守舍,突然啊了一声,嘴都来不及捂。
冯铢听见电话那头的虞音声音不对,很是难耐勾人,有口水吞咽的声音,还有叫声,他不得不怀疑,你究竟在干什么?你怎么了!
陆行杨这时扯过虞音的手机,想要挑衅冯铢,她只能眼疾手快地挂断电话。
你干嘛!虞音很是不满。
陆行杨不以为意,我想跟他直说,说我在和你上床,让他滚远点。
虞音觉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可是被他弄得浑身酥麻,这时迎来无助又迷乱的全身痉挛,泄了出来。
冯铢这头听着嘟嘟嘟的挂断声,疑心浮起的当口,丘甜杏已经点了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话筒递到他面前。
冯铢转念一想,陆行杨像座冰山,面冷话少,经常有个女生来实验室找他,冲他一脸甜笑,两人估计关系匪浅,这么一想,他的心稍稍放下,把手机往裤兜一塞,唱歌去了。
听见周围人的起哄声,丘甜杏一如既往地打太极,我和冯铢可不是你们想得那样哦。
昏昏沉沉睡了一夜,虞音醒来后,顾不得多余的情绪,起床穿衣服,梳理凌乱的长发,这时床上的男人动了一下,翻身搂住了身侧的枕头。
眼瞧男人要转醒,虞音关上房门,潇洒离开。
爸爸对你很失望。虞音到了宿舍没来得及坐下,易蓉蓉已经插着腰来兴师问罪了。
怎么了?虞音还没坐上椅子,就哎哟一声,扶着腰站直,疼死了。
我昨晚发短信给你,让你回来给我带份炒米粉的。易蓉蓉等了大半个晚上,都没有等到回复,你昨晚回家了吗?虞音家里是做海鲜生意的,家就在南市。
虞音看了一眼手机,果然易蓉蓉昨晚给她发短信,让带宵夜,冯铢也发了一条信息给她怎么好端端挂掉电话?亲亲晚安。
虞音现在最看不得冯铢亲热的口吻,毫不犹豫地长按删除,又发了一条信息给他我昨晚被手机砸脸,这才断了。
陆行杨醒来后发现虞音不告而别,俊脸没有丝毫诧异,反正他们会再见面。
陆行杨回味昨晚近乎疯狂的细节,她在他的身下的时候,会习惯性咬着自己的嘴唇,眼含春色,要哭不哭的泣音和半痛半爽的表情直望着他,发出娇弱的颤音,只会让他更加疯狂地想要她。
对虞音,陆行杨势在必得,她就像是他网中的一条鱼,逃不掉的。
手机砸脸上了?谁信!
看着虞音发来的信息,冯铢昨晚强行忽视的疑心浮出水面,半信半疑,不耐烦地在实验室踱步等陆行杨来,旁敲侧击问个明白。
陆行杨上完课抽空来了一趟实验室。
冯铢盯着他的背影,想要从他身上找出和往日里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看他还是那副疏离淡漠的死样子,他觉得自己的猜疑荒谬无比。
陆行杨站在实验室的黑板前补充网络简图的时候,冯铢走到他的身边,和平常完全相反的热情,行杨,昨晚我想找你说点事,结果在包厢里找了一圈没见你的人影,你昨晚去哪了?
陆行杨淡淡应了一声,从黑板抬起眉眼,避重就轻,你昨晚想找我说什么?
还有人这么回话的?完全答非所问,想问他去哪了,他回问想找他说什么,冯铢一时被打个措手不及,支支吾吾好一会儿,勉强找到个由头,竞赛奖金发下来了,除掉材料有八万多呢!怎么分配的问题上,想找你聊聊。
奖金分配,怎么都不用麻烦到陆行杨和冯铢,十万的竞赛奖金,材料工程实验室的于老师历来是治学有一番心得,却不善于碰算盘,扣掉七零八落的材料和杂项,余下的八万多直接划到了实验室唯一的女生丘甜杏的卡上,让她管着钱。
要是冯铢这话被丘甜杏听去,得当场翻白眼厥过去,分什么分?这次奖金包括实验室的杂七杂八的经费放在理财软件里每天生利息,偶尔聚餐从里面出不就得了?真到了毕业那天,这奖金剩的众人平分,那钱生钱的利息不会少,自然被丘甜杏揣自个荷包里去了。
冯铢知道丘甜杏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一时情急只能拿这事出来躺枪,冯铢刚说完话,不到一秒的功夫已经摆摆手,这里不适合谈这个,有空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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