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测才过去一天半,老师们就已经改好所有卷子,正找人把成绩录入系统。
早读课刚结束,帮忙登成绩的同学就迫不及待向大家公布了各科的最高分。
向伯谦口中质疑的,所谓好几个月没学习的傅晚卿一举拿下年级语文最高分,其中作文占49分;英语和沈乔然并列班级第一;数学全班第十,而满分300的文综,她拿了258。
许家铭没参加考试,所以向伯谦随口说的那个赌约也不作数。
我去,不听课也能考这分数?那我这学期不听总复习,光刷题也能上985吧。向伯谦惊诧着看向傅晚卿,欸,我说你成绩这么好,为啥非得去学美术?
傅晚卿睨他一眼,那眼神就跟看剩饭似的,向伯谦觉得她极有可能在心里嫌弃自己好好的人,怎么就不长脑子呢?
你这个假设理论上是不存在的,如果基础没打好,再怎么刷题也是白刷。我不止刷题,错题我也会再做那么两三遍,下次碰到类似的题目尝试举一反三。英语每天练口语背单词,画画都在听听力。她折起卷子,随手丢进抽屉里,世上比你努力的天才比比皆是,但他们并没有止步于此,他们喜欢挑战极限。向同学,还是好好学习吧。
徐听雨偷偷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傅晚卿一笑而过。
她倒觉得画画比学文化难多了,很多时候,努力怎么也赶不上天赋。
学美术,从入门到入土。
......
顾嘉树坐在教室靠窗的后排,没有同桌,连位置都是大家给他腾出来的。
最开始无论男女都会在他周围转上几圈,不敢打招呼,又忍不住偷偷看他。
顾嘉树穿着白色的校服衬衫,黑色的碎发遮住一点眼睫,鼻梁和嘴巴从侧面看去能形成一条完美的弧线,Jing致得像雕塑。
就很符合这个年龄段大家对校草的所有幻想,就他妈帅得离谱。
说实话,高三转学的人还真不多见,大家难免对他产生好奇,又因为顾嘉树过于俊冽的长相和生人勿近的气场望而却步。加之那天他和傅晚卿沈乔然在班门口产生过口角,故即便当天的nai茶事件不了了之,也没人主动和他搭话。
老徐特许他参加了这次的月测,说测试一下水平。但自从高三下休学后他一直没什么心情学习,索性裸考上阵。虽说除语文以外的考试他都参加了,但最终成绩如何,他也无法保证。
他和傅晚卿直到现在都相安无事,互相装不认识。
抛去那天在教务处和班级门口的短暂接触,两人再无交集,仿佛真的是两个未曾相识的陌生人,就连同一条放学路上都碰不到一块。
顾嘉树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傅晚卿在故意躲他。
眼下他乐得清闲,在位置上对一份崭新空白的数学卷子发呆,与班上热火朝天的讨论格格不入,唯有在杂乱的吵闹声中听见傅晚卿的名字时,才会适时出现一些反应。
当然,无人注意这些细节。
直到向伯谦看完最新出炉的成绩排名后,一屁股坐到顾嘉树前面的座位上,转过头来跟他搭话:哎,哥们儿,你从哪转过来的啊?你知道自己没加语文还考了年级前五十吗,数学满分欸!太牛了,我要有这成绩我高三转什么学......
顾嘉树被他一通絮絮叨叨的话拉回神,撂笔,懒洋洋地回了句:我休学回来的。
啊?呃你原来是我们学校的?
嗯。
嘶,这不应该啊。
向伯谦难得有点尬住,幸亏有人及时出现救场。
徐听雨早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怕顾嘉树一巴掌呼死向伯谦,即便他看上去细胳膊细腿的。于是她直接上前揽住向伯谦的脖子,朝顾嘉树颔首:不好意思,我们班的野狗没拴好,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把他牵走。
咳咳......徐听雨你、咳你松手,我他妈断气了要。向伯谦被迫仰着头,站起身来时一把老腰都快断了,他拍拍徐听雨架在自己脖颈前的手臂,放手真断气了!
徐听雨这才饶过他。
正当向伯谦劫后余生,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气时,傅晚卿跟在沈乔然后面回来了。
她上节课想找班主任领之前全班一起订,但是没发给外出集训的艺术生的练习。但碰巧班主任有事不在,所以她这节课又跑了一趟。
沈乔然是正好在办公室碰上的,他没去外面集训,留在学校由老师训,所以没落下新书。
顾嘉树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两个人并肩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眸色沉沉。
傅晚卿神色如常,看他的眼神冷漠又复杂,从顾嘉树现在的角度望过去,真的很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只见白天鹅同学在他面前站定,递给自己一本蓝色封面的崭新练习册:班主任让我给你的。
重逢后第一句话。
顾嘉树十分配合她的表演,直起身子,接过她手里的本子: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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