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楚渝小解,那余下Jingye顺着白嫩的腿流下,气得楚渝立时就想捅了宋冠青。恰好他着人送了药过来,她直接将那药摔了,结果是,只好称病,歇了好几日,身上的痕迹才消退。
二人之间的气氛更怪异了,楚渝探望楚瓒宁时,若他提起宋冠青,楚渝便要讥讽两句。
而宋冠青来找楚瓒宁下棋时,一双眼睛灿若星辰,每日必问:“阿渝可提起我?”
这样下去,便是除了jian臣,怕宋冠青求娶也玄。
傅烈又安排了一次刺杀,正逢宋冠青在,轻易将那贼人抓住,他动手越来越频繁,是时候反击了。
七月正是最热的时候,蝉鸣此起彼伏,大树生长多年,盘根错节,树荫庇护,不少人都在下头贪凉,坐在茶水摊上,你一言我一语,皆是说近来勇王傅烈的事。
“听说啊,那勇王在衢州欺男霸女,天子都管不着!”
“可不是,我那侄女,前些天从衢州来,跟逃荒一样,我都险些认不出了!”
“哎,谁让他跟陛下过命交情,听闻陛下还救过他一命,没想到…”
“兄台,详细说说?”
阆中逐渐流传起了楚皇与傅烈当初打仗的秘闻,只不过碍于天子脚下,并不大张旗鼓。少年血性,打仗时以命相搏,说来轻易,往往只在一念之间,而此念十死九生,又十分不易,打了胜仗,权力分下,一路称兄道弟,傅烈人品尽显,那时楚皇意气风发,只觉无伤大雅,不知傅烈在下头跪拜他,心中是何种感受。
夏蝉冬眠,雨打芭蕉,夜夜安眠,除却正午阳光毒辣,日日清爽,夏秋之交,风卷了shi润的凉气,催着金桂含苞,八月已至。
八月中,满月圆,是时候提前预备上了,宫中热热闹闹地挂上了灯笼,皇后吩咐太监采购布置,近日也没功夫管楚渝的规矩。说来也巧,八月十四正好是宋冠青的生辰。
只是他从来不过,从前在宫中还小,便能与他们一起,在军中时,更是没人记得了,今年,虽回来了,估计也得一个人过了。
楚瓒宁一大早便等在玉堂宫外,今日他要带楚渝一同前去为宋冠青庆生。
这人却坐在铜镜前,磨磨蹭蹭,一会儿这簪太重,一会儿这钗太华贵,诸如衣服太厚,太薄,挑拣了许久。
本是午后出门,生等到日薄西山,楚渝才慢慢吞吞的出了宫门。
“你如今大了,越发磨蹭了。”没拖到楚瓒宁走,还挨了教训。
“哥哥,反正宋冠青在军中也不过生辰,想来他都习惯了,说不定我们去,他反倒不习惯呢?”楚渝撅着嘴,一脸不愿。
“他不会。”楚瓒宁表情高深莫测,又道:“阿渝可准备了生辰礼?”
楚渝她当然没准备,今日又不是她主动前去,上回的事她都还没原谅他,只待说了那句生辰快乐,立马上车就走。
“哥哥准备了什么?”宋冠青配得到好礼物吗,楚渝愤愤的想。
“秘密。”楚瓒宁折扇一展,遮住了脸,一脸神秘。
宋府不远,马车行了一个时辰便到了。
兄妹二人被接引入院中,闲庭信步,逛起园子来。奇山峻石,花团锦簇,花园被打理得清雅别致,趣味横生,当中还有一处鲤鱼池,那锦鲤见人来了,簇拥在水中,一团红的白的,刹是好看,那丫鬟也是个伶俐的,见楚渝被吸引住了,便去拿了鱼食过来。
楚渝撒了一把下去,锦鲤们争先恐后,水面上的食几息便吃完了,她眉眼弯弯,红唇翘起,日头晒得她耳朵薄红,纤手又抓了一把鱼食,玩得不亦乐乎。
“哥哥你也来喂喂。”她拽着楚瓒宁的袖子,要将鱼食递到他手中。
宋冠青大步流星走来,便见到的是这副场景,今日她穿得可爱,烟粉刺绣流仙裙,臂间勾着朱红披帛,衬得她越发的白皙,他默不作声地扫了眼楚瓒宁袖上的玉手,假装正经道:“公主殿下若是撑死了臣的鱼,是要被扣下来当小跟班的。”
青年长身玉立,眉目英俊,唇角噙着笑,看着她时,眼里似有情波流转,十分俊俏。
“哎妹妹,我看你不如留下来当跟班吧,小时候你也做惯了,想必不是什么难事。”楚瓒宁笑着打趣她,又幽幽叹了口气道:“只是宋兄恐怕养不起她这食量的小丫头。”
楚渝红着脸收回了手,还了鱼食。
“哥哥!”楚渝出门磨蹭,腹中无食,马车上肚子叫了几声,吃了一大盘点心,楚瓒宁已在车上取笑过她了,真真是让她在宋冠青面前抬不起头。
“哈哈哈,宴已备好了,可别饿坏了。”宋冠青笑爽朗一笑,倒是没有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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