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要撞上马场外围的栅栏,晏宁估摸着赫连驹是想驾着马跳过去,万一跳不过俩人都得摔断脖子。
赫连驹用力一拉缰绳双臂紧紧夹住怀里的晏宁,青骢马高高跃起跨过栅栏又重重落地向开阔处跑去,将后面担忧的仆从奴隶远远甩下。
刺激运动引起人体大量分泌肾上腺素,晏宁“劫后余生”觉得胸中畅快无比,耳边是马蹄飞速奔跑的哒哒声还有破风声,整个人飘飘然像是要飞起来。
两个人跑出去很远,连营地都看不见了才慢下来。赫连驹轻拉缰绳走进树丛里的小路,让青骢马慢慢的踏。激情退去两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可马背上就那么大点地方晏宁再怎么挪也还是和身后之人紧贴着,她不好意思扶着赫连驹的手臂只能紧抓着青骢马打理顺滑的鬃毛。赫连驹突然用一只手覆在她小腹上把她往后一压,让晏宁又贴了回去。
“别乱动。”
赫连驹看出来晏宁想躲,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怀里人不安分逼得他只能腾出一只手握住晏宁的纤腰将其固定住。
晏宁浑身紧绷的靠在“人rou垫子”上,赫连驹从小习武练习骑射身上肌rou硬邦邦的膈人的很,隔着两个人的衣服晏宁都能感受到他身上肌rou散发出的蓬勃生命力和源源不断的热气,蒸的人从里到外都痒。
两人一路沉默,连青骢马都比他俩发出的声音要多。晏宁尴尬到后背渗出了汗,实在难受便率先打破了沉默。
“它可有名字……”
“……”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又是一片死寂,晏宁心里倒抽一口凉气,只想树丛中窜出一只冷箭把自己射死才好。
“它没有名字。”
晏宁一愣,下意识仰头看人,结果头顶的冠和他的下巴撞在了一起,赫连驹“嘶”了一声。
“都让你别乱动了。”赫连驹勒住了马,想要看看晏宁伤没伤到,“别动!再动把你扔下去!”
晏宁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可骑在马背上转身不太方便什么也看不见。
“我错了……你别把我扔下……妾婢知错。”晏宁说完就抬手要把发冠拆下来,也不知道多吉怎么束的发,发冠和青丝缠绕在一起晏宁越着急越绕成一团解不开反而揪的头皮生疼。
赫连驹连忙拉住,好好地乌发被揪的断了根,晏宁的头皮都有些泛红了。
“我帮你,你别拆了。越拆越乱哪有个公主样子……”赫连驹后半句像是自言自语,晏宁没有听清。
他动作轻柔,小心的把缠在发冠金片上的发解开,没多长时间就拆下了金冠,又顺了顺晏宁的乌发,缕缕冰凉的发丝在他五指间穿梭,放在鼻下轻嗅还有淡淡的香,不舍得放开这么好的手感就揉揉了她的发顶,刚顺好的发又有些乱了。
晏宁的心脏蹦蹦蹦的跳,总觉得这双手马上就会伸到自己脖颈然后勒紧,这个赫连驹还是那晚毫不犹豫割了自己喉咙的人吗?
柔顺的秀发手感太好,像是在摸小猫的皮毛。手里有东西碍事赫连驹随手就把昂贵的金冠扔进了草丛。
“诶!那是我的!”
“什么叫你的?整个西宛都是本王的,区区一个金冠。回头再找工匠给你打个更好的。”
晏宁无语的扭过身子斜眼看赫连驹,一时间找不出理由反驳。后者看见美人横眉娇嗔的看他,脸上露出极其嚣张张扬的笑容露出一侧洁白的虎牙。
晏宁更无语了,就算是一国之主这也太浪费了,果然是小屁孩不懂事儿。眼神一飘看见了赫连驹下巴的血痕,是刚刚被自己划伤的?
赫连驹不在意的摸了摸伤口,扶住晏宁肩膀把人扭了回去。血已经结了痂这么一摸把血痂蹭掉了新鲜的血ye又渗了出来。
“咳咳……这家伙没有名字,西宛有个传统要是知晓或是赋予了生灵独有的名字,那这个生灵就会生生世世失去自由,除非转生成死物。”一夹马腹青骢马就重新小步踏起来。晏宁随着颠簸安静的听着赫连驹说话。
“它是我一年前在山崖下救回来的,它被野狼围剿只剩一口气被我带回营地,本想放它回野马群,这家伙却一直跟着我。不过……它不属于任何人就算是我也不行,它迟早得回归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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