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团浓稠的化不开的黑,连身体也被融化在这股黑色里,不远处传来不真切的海浪声,尽管什么都看不到,谢冷月还是抬手放在眼前,只有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告诉她,自己面前的确有一只手。
不知道死后还不会不会觉得疼痛,因为这会儿谢冷月还在疑心,自己是不是正在传说中叫做奈何的桥下面,船头有一个长着鬼面的船夫撑着船蒿。
醒了?那船夫问。
谢冷月慢慢坐起身,揉了揉胀痛的额头。
Evan,你怎么也在这?
你说呢,这是我的船。
她试探地往前伸手,触探到了他的上衣,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搂进怀里。
你真傻。
谢冷月靠着他,疲惫地笑了笑,我还以为我死了。
我的傻瓜。
他搂紧她,嘴里喃喃着。
她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
好啦,我在。
就差一点,孟沂文箍住她的脑袋,嗓音有些颤抖,两人在漆黑中互视,就差一点,你个混蛋。
谢冷月摸摸他的脸,
有没有水,我嗓子要着火了。
孟沂文沉默了一会儿,谢冷月能感觉到黑暗中他的视线,听到他准确的在一边捞出一瓶水递给她。
是我瞎了,还是你的确没开灯?
她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再次摸索到他怀里,
孟沂文抱着她靠在船舱上,怜惜地吻了吻她的眼睛。
你受伤了,可怜的孩子。
嗐,有得必有失嘛。
谢冷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
看得很开嘛。
就算你说我现在十级伤残,我也得认。
骗你的,笨蛋,我们现在在海上漂着,
大海原来这么黑啊。
孟沂文笑起来,两人无边无际地聊了一会儿,大概是夜色的原因,两人的声音都放的极轻,谢冷月很快进入沉眠,空气又寂静下来。
他搂着她,感受这具身体鲜活的触感和温度。
他的手掌在她肌肤上一寸寸抚摸,耳朵贴在她胸口倾听心跳的动静,手掌探过去抓住她的ru房。他慢慢抱着她躺在床上,脑袋固执地伏在她胸口,rurou被手指变换着方式抓捏揉搓,温热柔软的白腻在指尖露出来,ru尖剐蹭着手心有弹性的摇晃着。
孟沂文深深吸了口气,真好,你还在。真好你身体是暖的,软的,还是那么好摸。
嗯Evan,你个魔鬼,病号都不放过。
谢冷月软软呻yin一声,没有力气挣扎,也懒得挣扎,刚才的清醒像是回光返照,这会被对方温暖的身体抱着,那股强烈的困意和阵阵头痛感又袭上来。
孟沂文抬起头贴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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