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像跟你面对面的聊聊天。”

    陈念汐双手交叉，支在桌子上，暧昧的光线，给她姣好的容貌，添上了一丝黯淡的妖媚。

    欢迎回来，冰冷海水王国中，魅惑人心的鱼人，请收好你滑溜溜散发鱼腥味的尾巴。

    “聊聊消费主义吧，你觉得，消费主义最大的恶是什么？”陈念汐问。

    千芳一步步后撤，渐渐地，她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她也在艺玲面前哭过、笑过、被料理刀割伤流血、浑身颤抖地从腿间泄出yIn汁……

    “你别这么想，隋艺玲是个聪明女人，也有很多坏心思，但不至于给你下套。”陈念汐笑着安慰说，“实际情况是，你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艺玲觉得有你就满足了，早已把最后的一块拼图丢掉，但是你却重新捡起拼上……”

    千芳上下打量着陈念汐，海风中特有的腐臭腥味，愈发浓烈。

    “当然了，艺玲一开始叫你来，其实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她早就盘算好了，一个既能事无巨细了解我们之间的生活，又能在一起亲密的生活的人，苏千芳你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这样，为何那女人要把仪式的方法告诉我？千芳不解。

    “这我就不知道了，别想太多，苏千芳，我不会知道超出你认知以外的事情。”陈念汐摇了摇头，“比起这个，你为什么会对仪式感兴趣呢？以我对你的理解，听到这些不靠谱的鬼话，就应该像丢垃圾一样，直接抛到脑后才对呀……”

    同样的问题，为什么我总是盯着艺玲不放呢？

    为什么两人相处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有虐待她的冲动？

    明明已经答应了姐姐，要好好照顾艺玲，陪她好好长大才对啊，为什么……

    “对呀，为什么呢？因为你是天生的施虐狂？性变态？还是隋艺玲本人……”

    都不是这些哦……千芳轻轻摇头。

    “那你说，我愿闻其详。”

    海chao渐渐褪去，千芳感到一阵恶心。

    “砰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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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砰砰！……”

    ——为什么打我……

    “砰砰！……砰砰砰！……”

    “把门打开！快点！”

    ——因为，我能。

    “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苏千芳笑出了声，脑海里漫长的漂浮之旅，终于有了终点。

    恼人的药效散去，哪些是有关姐姐的幻觉，哪些是真实的自己，此刻有了分晓。

    千芳跪在地上呕吐了许久，再抬起头时，是艺玲那张已经全无血色的脸。

    千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呼吸房间里腐臭的气息，走到被打破的镜子前，细细端详自己的脸。

    “再见了，姐姐，虽然我只昏迷了一晚上……”千芳轻声呢喃着，“……但你却在我身上，度过了好几天……”

    千芳转身，抽出锋利的料理刀。

    “谢谢你，千苒，但现在是苏千芳。”

    刀锋刺入，鲜血横流。

    门外再次响起急切的呼喊，以及强行开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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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后，隋艺玲在酒吧里。

    香Jing味呛人的廉价的白兰地，配上包装花哨的便宜糖，小女孩一般的任性甜腻滋味，艺玲心情大好，洋洋得意地开口道：“……不是吓唬你们哦，这次我是真的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切！玲儿你这张嘴里，能有什么正经话？我们早就听腻你吹牛了！”

    “我跟你们讲，这家伙绝对是咱们全市，最他妈暴力的人！”艺玲害怕地抚胸，娇小的ru尖上，浮现出金属环扣的轮廓，“她从小就虐待我！逼我吃沙子！拿抽我屁股！还抽我下面！”

    “哈哈哈！所以把玲儿调教成咱们这儿最贱的抖M啦！”众人笑道。

    “笑什么！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我在讲很伤心的事情好不好？”艺玲继续道，“后来她去当护士，主动去急救科，为的就是听人半死不活的惨叫声！这还不够，这家伙竟然主动去虐待病人，听说差点搞出人命来。医院怕事情闹大，就偷偷把她开掉了。”

    “净你妈的扯淡！”众人大声抗议，“这么大的事情，能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