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呢?”时墨呼哧呼哧地从洞口跑了进来,但出乎它意料的是洞xue中只有时临卧在石盘上休憩的背影,却并未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
它快步跑到时临身边左张右望:“不是说她回来了吗?我怎么到处都没看到她,她是不是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这可恶的女人就知道到处乱跑,也不等等我……”
“啪!”时临一巴掌拍在了时墨的头上,堵住了他那滔滔不绝地往外吐着问题的小嘴巴。
“嗷呜——”时墨痛苦地捂着脑袋哀嚎了起来,“娘,你为什么要突然打我!好痛!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随意打……”
时墨没等来时临的安抚,反而被它亲爱的娘冷冷地扫了一眼。它咽了咽口水,将那一个“我”吞进了肚子,讪讪地朝时临“嘿嘿”笑了两声:“不疼,一点都不疼,娘您开心就好。”
“呵,”时临冷笑一声,挪了挪身子,露出了躺在它怀中安眠的凌蝶儿,“看到了就闭嘴。”
凌蝶儿似乎被周围的动静惊扰,皱了皱眉,轻“嗯”了一声,将脸埋入了时临胸口的软毛中。
时墨立刻用熊掌捂住了自己的嘴,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上了石盘,也躺在了凌蝶儿的身边,看着她傻乐。
它左瞅右瞅,最后撅起了嘴,放低声音嘟囔道:“娘,这才多久没见,她怎么变狼狈了这么多?当初多漂亮啊,虽然现在也挺好看的。”
时临难得赞同了自己这不着调的儿子一次:“因为她和你一样笨。”
凌蝶儿是被耳边细小的鼾声吵醒的,她坐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睡眼朦胧的杏眸。
日光西沉,星月初升,与洞xue中花草鱼虫发出的点点荧光遥相呼应,光线虽有些迷蒙,却足以照亮这一方小空间。
待视线渐渐清晰、意识缓缓回笼,她才看清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睡得四仰八叉的黑色绒球,而时临早已不知去向。
也许是睡得有些久了,头脑有些晕涨,凌蝶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放轻动作站起身,缓步走下石台,想要出去透透气。
她一走出洞xue,便看见一个巨大的黑色背影坐在xue口,仰头望着远处的满天星河。
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时临并没有回头,它保持着原先的动作,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还要去别的地方吗?”
凌蝶儿走到它身边坐下,也学着它的动作看向天空,她摇了摇头:“不去了,接下来我会一直留在苍林修炼。”
时临点了点头:“也好,苍林比任何地方都更适合你。”
“时临,”凌蝶儿突然转过头看向它,“这秘境中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吗?”
不论是神剑还是秘境,亦或是宝物,这一切似乎早已被别人写好了命运的终局,而无论是她还是他们都只能选择被迫接受,或挣扎或迷茫地砥砺前行,直至剥开云雾的那一日来临。
时临闻言低头看向她,那双清澈通透的眸子中清晰地倒映着它的身影,它沉默了片刻,说道:“至少我和时墨不是。”
它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无意害你们。”
凌蝶儿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她自然知晓这些道理,若是真想害他们,凭借五神的实力想要灭杀几个人类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帮助他们。
更何况……师父也是五神之一,他绝不可能伤害她。
只是她始终不明白,他们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时临,你是何时进入秘境的?”凌蝶儿屈起双腿,将双臂放在膝盖上,下巴抵着手臂,叁千青丝柔顺地披在身后,映着明月与星河的流光。
时临修炼千年,但相南桑前辈早在万年前便已飞升,因此时临定是很久之后才进入秘境。
“千年以前,在我幼年之时。”时临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似乎那些记忆已经太过久远,若不是今日有她提起,就连它也要将其遗忘,再也无人知道它的曾经。
“我来自修仙界,被人猎杀时误入一片树林,再醒来时便出现在了苍林,是主人救下了我,从那之后我便立誓此生不出苍林,护苍林与主人周全。”时临的声音波澜不惊,仿佛当年命悬一线的并非它自己,“但是,当年秘境并未开启。”
“什么!”凌蝶儿惊讶得瞳孔微张,她坐直了身子,诧异地看向时临:“时临,你刚刚是说,你进入秘境那年,秘境并未开启?”
时临点了点头:“嗯,当年的事情我几乎全都快要忘却,唯独这一件事毋庸置疑。”
凌蝶儿猛地站了起来,双眸灼灼地看着时临:“时临,你说会不会,你当年就是穿越了结界,从修仙界进入了秘境?”
原来穿越结界不止可以跨界,还可以进入秘境,那其他被封印的地方呢?是否也可以进入?
时临垂眸思索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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