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铁打的都吃不消,没有一个不觉得换了身骨头的。
尤其秦老娘婆媳诸人,感觉更甚。
说起来家里头这一干女眷们,除了沈氏性子如此,略逊一筹,还有郭氏到底新媳嫩妇外,饶是罗氏,真个应酬起三亲六眷来,手腕亦是不差的。
毕竟这么多年历练下来了,又有婆婆同嫂子们手把手的指点着。
姻亲故旧之间,各家都是甚的渊源或有甚的过节,又是甚的辈分,都该怎的称呼,又该如何打交道,从何处着手最叫人舒心,甚至于怎的才能把不重样的吉祥话儿说的妥帖得体,叫人心花怒放,罗氏妯娌三个早已训练有素,历练出来了。
应对进退间,自是游刃有余的。
可这回除了要应酬一干三亲六眷姻亲故旧的,还得酬酢一多半的点头之交,甚至于走错了路都撞不着的生面孔。
百样米养百样人,形形色色,甚样的人都不缺,可上门既是客,也不作兴伸手去打笑脸人的,所以饶是不算那些个闻讯过来的帮闲、花子、杂耍、僧尼的,也总有上百户人家过来道贺的。
光是认人识姓,就算人一上来都自报家门的,也够大伙儿喝上一整壶的了。
更何况虽是随吃随走的流水席,可座次安排上头,讲究仍是得照旧的。
像些个几辈子的姻亲故旧的,自是能够安排一张桌子上坐席的。可偏偏还有些个素日不和气的,甚至于两族之间或是两头村里势不两立,以至于从不打照面一打照面就要动手的,做为主家,自是不能将他们摞在一桌吃席的。
这就不是吃席了,而是吃气了。
得亏姚氏一众人脑子还算清明,思维还敏捷,这才总算皆大欢喜,大喜的日子里不曾闹出败兴事体来。
可为此花费的心力脑力,不休整个十天半拉月,怕是再缓不过来的。
哪怕三天的流水席面摆下来,同得月楼那厢结清了将近三千两银子的账款后,家里头账面上还落了两千多两银子的礼金同贺礼,可大伙儿心里头难免还是犯怂的。
花椒不晓得的是,一颗筵席从简的种子,已经冥冥之中,种在了大伙儿的心上了。
只不过想要萌芽,还有待时日的。
毕竟身不由己,也实在欢喜的缘故。
不说旁的,只说不过几日,秦连豹收拾起举人衣冠从省城返家后,阖家就关起门来聚了一遭。
饶是秦连虎兄弟五个素以善饮出名,也差点哭哭笑笑滚到桌子底下去。
到底不是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后生了,想着年轻时,一坛子沧酒再是放不倒兄弟几个的,可这回秦连豹却是歇足了两天,方才缓过劲儿来。
又当即前往莲溪拜访赴宴。
大宴小宴不断,还被方大老爷带着见客,却是半月之后方才能够全身而退的。
只不过还未到家,人刚进崇塘就被人给半路“劫道”了。
又是接二连三的宴请。
甚至于如雪花片般投到秦家的请帖都不中用了,谁能先劫到人,谁就能先请客,就是这么发噱。
待到秦连豹总算勉强能够消停下来的时候,亦是十月中旬了。
除了家里头老老少少都已经换上了鼓鼓囊囊的大棉袄之外,最为显著的变化,就是秦连豹的肚皮就跟显怀的大肚婆似的,一天一天大了起来。
花椒注意到的时候,眼睛都快脱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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