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弄糊涂了,你说这割尾巴不是革命行动吧,却是上面的政策,全国都搞,你说他是革命行动吧,贫下中农都不支持。唉,关键时刻还是听领导指挥吧,总不能让人说革命立场不坚定不是。
知青们只好跟着许向荣,顶着全村男女老少越来越冷冰冰的目光继续割资本主义尾巴。
许向华劝了许向荣好几次,可是人家站在上级政策那边就是不听。那大帽子给许向华扣的,如果许向华不是他弟弟的话,估计和那三个村里的人一样,早都送到镇上挨批,斗了。许向华无奈之下,只能干生气的闷在家里憋屈着。
田春梅吃过早饭后,便出去和一把子关系好的姐妹纳鞋底,拉家长,结果没多一会便气哼哼的回来了,进门便对着半靠在炕头上,抽烟的许向华说道:“你大哥现在是真疯了,上面说的啥就那么积极。我娘家,人家那也就是在检查组下来时,把那些家禽,家畜放到生产队应付一下检查,过后就又归各家了,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他这个二百五,真积极,都快把全村人得罪光了,这将来,明亮,明江他们在村里咋做人啊?
还有他每天忙着闹革命,不管孩子,不管爹,还是王秀芬每天偷摸避开他,过来烧好一天的饭菜,要不然光靠咱家和向民家时不时的接济,那老的老,小的小,家里就明亮和大丫,两个半大孩子做事,早不成样子了。
看看他干的那些个破事,我这出去一趟,就生了一肚子闲气,咱们早多少年都分家了,还能把咱们和他扯在一起,真是够够的了。”
许向华揉了下额头,把手里的烟头按灭,说道:“这人现在真是了不得了,越来越张狂了,要是再没人弄他,我看他就要上天了,这的吧,明天我找借口收拾他一顿,让他老实点。”
许向华刚说完,田春梅立马就不干了: “你疯了,他现在是革委会主任,有县里的领导撑腰,手里也有那些积极民兵和知青,而且个个都有枪,你不准去,要是出了啥事,咋办?”
“哼,我会怕他!”许向华冷哼了一声,然后把田春梅拽过来说道:“放心,我会小心不留把柄的,我还要和你一起看着咱儿子们娶妻,生子,带孙子玩呢。”
第二天,许向华便参加了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战斗队。
许向荣看见他后,便讽刺道:“哎哟,你咋给来了?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哼,打量我不知道呢,不就是装病,躲避革命运动,怕得罪人嘛。”
许向华不想和他计较,懒洋洋的说道:“在家呆着无聊也挣不到公分,出来混几个工分呗。”
许向荣哼了一声,给知青和民兵们开始开会:“前几天我们按着上级指示,检查了村里的家禽,取得了很好的战果,今天我们开始检查家畜,超过定量的,都收归生产队,我们先从养羊的老邓头开始!”
老邓头今年七十多数了,身子板还算硬朗,生产队里用不上这么大岁数的老人,老头子闲不住,便养了一群将近二十来头的山羊。
许向荣估摸着这个点老邓头应该是赶着羊去山坡那边吃草了,便带队追到山坡上,远远的便看见老汉坐在那块悠闲的抽着旱烟,看羊吃草。
许向荣到了跟前便大声说道:“老邓头,我们奉上级命来收缴你的山羊,你这边只许留一只,其它的都交给生产队!”
“呸!小瘪犊子,凭啥收缴俺的山羊!”老邓头一听,便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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