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尽宵坐在烛光里。
她脸上擦着胭脂,因为时间太久,微微有些花了,晕染在眼下,映出一点难得的娇柔姿态。
贺采进门的时候,她正捏着手帕慢吞吞擦脸,听见动静,抬起眼看他。
她生得一双很好的眼睛,形状秀长漂亮,眼睫长而弯,黑白分明,冷冷清清的,贺家老太太听说贺采要娶她的时候,摇着头说不好,说她眼睛太冷清。
可他就是喜欢。
此刻这双眼睛里蒙着一层淡淡的水光,随着烛火一起闪烁。
门槛边的贺采步子一顿,恍惚觉得自己在那眼睛里看见了朦胧的情意。
怎么不进来?
崔尽宵微微歪头,最后一点胭脂色也被她擦去,露出极洁净的脸颊,那点水光轻轻一晃,也看不见了。
唔来了。
贺采恍然回神,步子错乱地进去,崔尽宵坐在原地,看着他有些慌乱的样子,抿了抿唇:是喝醉了吗?
没有。
贺采的脸红着,微微凑到她眼前来,语气诚恳又认真,视线却不敢与她交汇:不信你闻,没有酒气的。他今日大婚,众人虽然有心要闹他,但大多数酒都被他兄长拦去了,是以他除了那杯合卺酒,并未饮太多。
嗯。崔尽宵点一点头,笑了。
她比贺采还要小上一岁,在这样的时候却比他更显得沉静。
贺采看着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幼稚,微微往后仰了仰。
可崔尽宵却很坦然地靠过来,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瘦长的手指搭在他后颈上,她慢条斯理地把他往身前拉了一下,极薄的唇轻轻触碰在他的唇上,沿着他嘴唇的形状浅浅亲吻,舌尖探出一点,试探着要伸进来。
贺采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听她轻声说:贺采,张嘴。
他们适才已经喝过了交杯酒,但贺采其实还是有一些很不真实的感觉。
直到他手指抚上她极瘦的腰肢,触及她凹进去的腰窝儿。
隔着衣服抚摸的感受尚还不够,要试探着伸进去。可他的手指难得笨拙,层叠的衣服仿佛千头万绪,无论如何也拆解不散,到最后干脆就扯碎,崔尽宵啊一声,有一点无可奈地摸一摸他手指。
他仰着脸,一边亲吻一边低声道:我以后一定好好学。
学怎么脱她衣裳?
崔尽宵垂下眼皮,笑了笑。
他无师自通了亲吻的技巧,沿着她脖颈一路吻下去。
她很敏感,被亲吻的时候身子会半支起来,腰背反弓起,逃离了床榻,又被他握在掌中。
内里的寝衣没有太多的讲究,被亲吻过几下后松垮的衣带就彻底松开,只剩最后一层束缚,柔软挺翘的胸ru若隐若现,崔尽宵艳色的合欢襟绦带被他叼在齿间。
贺采胸口起伏,脸颊红透,乌亮黑沉的眼认真又迷茫地注视着她。
他解不开那繁复的结扣。
并且准备把这个也撕开。
崔尽宵看明白了这意图,手指按在他唇边:松开。
他听话得很,却又有一点撒娇的意味儿,松开那束带的同时,又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下她指尖。
崔尽宵的指尖轻轻颤了一下,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那结扣拆开:看明白了吗?
她轻声问:要自己再试一遍吗唔
她话还没落,浅露出的胸ru就被人叼住,小小的ru尖被含吮在唇齿间,贺采自她胸口抬眼望她,一双眼愈发干净明亮,带一点懵懂的意味儿。
然而嘴上的动作却愈发得寸进尺,ru尖被连带着ru晕一起含住,温热的舌尖慢条斯理地勾挑着那里,舔得她上面下面都shi漉漉的,崔尽宵绷紧了身子:混账
瘦长的手指愈发向下,贺采一点点扯开她衣裳,温热的手掌贴在胯骨上,把她两个ru尖都舔舐得shi漉又光亮了,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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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襟:元代时候的女性内衣,因为名字最好听所以设定成了这个,和元代背景没关系,朝代整体是架空的,偏向宋一点。
不过这个内衣我构想的样子是正面有一条束带,可以系在前面也可以系在后面,因为感觉叼住用牙齿慢吞吞解开的时候会很涩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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