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呵呵一笑:“可以么?就凭你可以在朕面前自称一个‘我’字?”
她再度莞尔,温和地,不说话。
我知道我此刻留她,算是强人所难。
但我也同样知道,即便此刻放她离去,她也依然是四海孤独漂泊,根本不会如她所说随遇而“安”。
因为,她心安的理由,在我这里。
但是,我却没有资格让她心安。
因为,我的心,早已给了另一个人。
“小舞你走什么呀,就留下来跟我们烧糊了混在一处呗。”秋写意打趣着,带着花晚晴走了进来。
在这个皇宫里,有资格进门不通报的,也就这么几个得我特许的人而已。
我讪笑着,如看救兵般看向秋写意:“你可来了,帮朕劝劝呗。”
秋写意对我暧昧一笑,便走至舞纤罗旁边,拉着她的手,道:“我知你想的是什么,来,我跟你谈谈。”
说着,便拉了她,径直去了屏风后的卧室。
我与花晚晴相视而笑。
也不知等了多久,她们两个终于出来。
舞纤罗低头走到我面前,盈盈一行礼:“舞纤罗,请陛下旨。”
我心一“突”,怕她依然请旨要走,却也知如果她要走我也强留不得,只得伸手:“说。”
“舞纤罗请旨,嫁与禁军统领白千仞,为妻。”
我望向秋写意,只见她并不看向这边,只握着花晚晴的手,笑眯眯给她修指甲。
“你……为何要如此?”我开口,问的是舞纤罗。
“舞纤罗心意已决。”她低着头,不看我。
“如果朕不答应呢?”我追问。
“那就请陛下,放舞纤罗远去。”她依然眼皮都不抬,却句句有力。
我想了很久很久,终于,道:“准。”
“谢陛下。”她跪地接旨。
看着跪在眼前的人,我内心的叹息无休无止:唉,秋写意啊秋写意,要你替我留下她,你为何要劝她请旨嫁给白千仞?难道就为了让她替我掌控白千仞么?其实,如今事态已稳,你们可知,此刻,你们对我而言,比这江山重要……
叹了口气,一时间没了再说什么的力气,踱步出门。
温言是很久没回温府的。昨日却突然请旨要回去,也不知为的什么。
随便装束了一下,便算微服。谁人也不带,便信步去了温府。
因为我知道:世间最好的杀手,已经是我暗处的侍卫。
其实,自那日南风跟我表白后,我再未与她正面说话过。
其实,我与温言的相遇场景,我是不想她站在一旁观看的。但又不好刻意喊她出来说明。
就这样,我如孤身一人,却明知有两人地,走进了温府。
我是皇帝,走到何处,都有发号一切指令的权力。
是以,我进屋时,温言并未事先知道。
时已近黄昏。
她的房间没有掌灯。
暗黄的晚霞,映着她娇嫩的容颜,如真似幻。
只见她手里握着一张纸,似乎在沉思什么,又似乎在纠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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