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从前在西厂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偷喝过我的酒?”
苏庭嘴上虽是这样说,要喝酒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幼恩正想上去把酒抢回来,却忽然瞥见了苏砚的身影。
他这应是从竹林回来了。
幼恩连忙面带愁容,对着苏庭道:“爹,我都说了,喝酒对身体不好。再说了,咱家这条件,你也是知道的。
像咱们这样的穷人,哪里喝得起这么贵的酒,您以后能不能把这酒给戒了,这样一来,大哥二哥也能少些负担。”
苏庭愣了愣,良久没反应过来。
他起初觉得幼恩这是疯了。
可当他瞧见朝着这边走来的苏砚时,这才明白过来幼恩这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他倒也不反驳,反倒是乐呵呵的当着幼恩的面,喝了一大口这壶中酒。
幼恩见他就要把这壶中酒给喝完了,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好家伙,她一早上的念想,就这样没了。
苏庭,你可真行。
她懒得再跟苏庭斗,便又躺到了躺椅上,拿那件浅蓝色鹤氅,盖住了自己的头。
苏庭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打趣着她:“大夏天的,你倒是不怕把自己闷死。”
她露出一只眼睛,瞪了他一眼,用极低的声音狠狠道:“总比被你气死强。”
苏庭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苏砚忽然走了过来。
他身上带着一种独有的香气,一靠近这边,幼恩便分辨出这是他过来了。
她掀开盖着头的鹤氅,坐起身望向了苏砚。
只见他手里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裳,额头上还带着些汗珠。
他将手里的衣裳递给了幼恩。
“听大哥说,你想要一件鹅黄色的鹤氅,我给你买回来了。”
幼恩接过鹤氅,一瞬间有许多话想要说出却止于言表。
苏砚他是不是疯了?
如今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他哪来的钱去买鹤氅?
然而,这些话就快要到嘴边时,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句询问:
“所以,你今早是去砍竹子卖钱了?”
“嗯。”他点了点头。
他身上确实没什么钱,家里唯一值钱的,便是那一片竹林了。
他只有这一个法子。
“哥,你何必如此。那片竹子你不是要留着做折扇用的吗?你那么爱竹,怎么能......”
她忽然将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瞧见了他手腕上的伤。
想来,应是他砍竹子时,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就为了换这一身衣裳,实在是不值得。”
说着,她便冲进屋子里,想要找找有没有能包扎他手上伤痕的东西。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苏砚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就连他身旁的苏庭都没听清。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待幼恩再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左手一个药罐,右手一卷长布和剪刀了。
她晃悠悠的跑到苏砚身前,让他坐到了躺椅上,自己则是做到了小杌上,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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