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感觉自己非常虚弱。
她的内脏,就像经历过从头到尾的挤压,只是防止缝线愈合处崩裂而憋着呼吸就又去了半条命。
这样维持了两个月。
床前来来往往的人,穿着奇怪的衣服,说着奇怪的话,做着奇怪的表情。
你醒啦,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那我先去叫医生
我
季夏刚想开口就被门口涌进的一堆人吓到。
除了护士姐姐,还有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他们之后是穿深蓝色制服的两男一女。
看得出她警戒的意味,护士先介绍了三位医生,分别是负责她心理,内科和脑科的主治医生。
然后是制服姐姐说话,他们是调查她身份和被害经过的警察。
还是不记得呢
季夏始终苍白着脸,平和的懵懂的躺在床上,看着他们窸窸窣窣地谈论。
通过几人分析,她的后脑壳被一枪击碎,同时遇到了极为恶劣的暴力对待。
暂时得不出什么可以定性的结论,三个警察只得悻悻地离开病房。
凶手已经判了三十年
那不是个哑巴吗,不会是他们抓不到人
嘘别乱说,人还在外面呢
四周的床帘被护士拉上,病床又被塞进方方长长的格子间,天花板又白又平,那些颜料粗糙的,一颗一颗的。
啊
怎么,你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医生?
隔壁床的陪护停下八卦,撩开帘子。
不,不用,谢谢关心。季夏忍住酸痛去拉床帘,如果可以的话,镜子
陪护从抽屉里找出手掌大的圆镜,起身送到她手里。
非常感谢,我用完了咳咳
你要喝点水吗,我们那有烧好的水,还有纸杯。
可以的话
喝完温水稍微好受点后,季夏盯着天花板又陷入沉思。
医生说她得了心盲症,一种特别的心理障碍,如果看不见现实中的实物为眼盲,那么闭上眼无法在脑海中想象实物的形象即为心盲。
她无法还原出凶手的样貌,无法回忆出自己为何会出现那里,也无法告知有关自己的信息。
在雨天。很冷。风很大。她记得有叮的一声。
本能的,她知道自己会思考,会得出理论上的显而易见的惯定的东西,但却无法清晰鲜明地想象出具体画面。
医院的日子可谓煎熬,没有什么能加速治疗的灵物,一天天的,倒让季夏学会接受新的自己,并且开始担忧出院后的生活。
小护士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那时候的季夏已经被特殊照顾进杂物间了。
和太平间不过隔着一个院子,院方同意她用简单的扫洒工作换取吃住。
静静听完护士小姐姐的话,季夏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手机。
你都不好奇吗,那个人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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