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然住进了贺承煊的病房,在他的陪伴下开始治疗。
除非必须出门处理的工作,贺承煊几乎每分每秒都在她身边。每天守着她吃一日三餐,但短短一周后,她的体重还是跌破新低。
可以,方案发给我。贺承煊站在阳台接电话,见护士进来拔针,床上的女孩还在睡,简短交代几句挂了电话。
他走进病房内,拉好窗帘,接替护士按着手背的工作。
不多时,余惜然醒了。这一觉睡得有点久,她晕乎乎地睁开眼,床边的贺承煊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击。
对于目光他似有感应,很快抬头,对上她的眼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醒来了。
余惜然嗯了一声,她刚睡醒,鼻音微重。
她拱了拱,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刚做完翻身的动作,眼前就和放了马赛克似的泛花,吃进去的早餐好像有了反胃的迹象。
简单的动作都会引起一系列负面反应,余惜然莫名的气馁。
贺承煊,我什么时候能好啊。
治疗并不轻松,药物适应期里,她消极情绪达到巅峰。再叠加身体上的困倦和恶心,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乌黑的眸子像盖了层雾,有点恍惚。
贺承煊最不忍心看她这样。
这几天的治疗,每一刻他都是见证者。有时候也会心软,想着就这样吧,他们不治了。他会一直看着她,保护她,带她做心理疏导。虽然时间很长,但效果总会有的。
但真当他想要开口时,他又会反悔。
她同意治疗是多么难的决定,他应该支持她。
很快的。贺承煊坐下,亲吻她的额头。惜然很勇敢,很快就会好的。
哦。
余惜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纤细的手指一下下勾着他的指尖,在他想要握住的时候调皮的移开,然后再勾,再跑。
几个回合下来,贺承煊干脆随她去,舒展着手掌任她作乱。
你为什么不收手了?余惜然不满意地戳了戳他的手心,你不耐烦了?
没有。贺承煊温声道:我不知道你想这么玩。
他拉住她的指尖蹭着。
贺承煊长期握笔,指节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茧,摩擦间有极轻的粗糙感。余惜然左手不画画,她也从不做家务和粗活,手指的皮肤细细滑滑,带着被子里捂出的微热温度。
她又开始勾他的手指,对幼稚的互动乐此不疲。
今天天气很好。贺承煊突然说。
啊?余惜然茫然,天气好怎么了?
出去散散步吗?
我不是不能出去吗。
24小时看护,不是让她好好在病房里呆着,别出去作乱的意思?
你是病人,不是犯人。
贺承煊空着的手揉揉她的头发。熟悉之后才会发现,她一点都不讨厌被摸脑袋,还会在被摸的时候蹭蹭他的手。
Adrian还建议你写生呢。做些你喜欢的事,对病情有好处。
可是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事了。余惜然神情可见的变得低落,我连画画都不想了。
余惜然正本能的等他安慰呢,他却突然拿出手机解锁,点了起来。
不跟你玩了。
她生气地收回手,把被子扯过头,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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