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光正好。
白秋夕刚从文渊阁里下学,正准备高高兴兴地去天香楼喝酒,就被母亲的人截走了。
白秋夕硬着头皮去见了母亲,老老实实地跪下行礼:见过母亲。
白瑾心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当,贵气逼人,由着女儿在地上跪着,慢悠悠地端起一盏茶,仪态万方。
雨过天青色的汝窑天青釉,落在白秋夕的眼里,心惊得很,这玩意儿砸出来的血,比三秋的枫叶还要红。
白瑾心喝下一口茶,放下杯子后,笑了一声,比不笑还要恐怖。
秋夕,你也大了,虽还未立业,但也已成家,该收收心了。
白秋夕的心里一跳,就听母亲又说道:接下去两天文渊阁放假,你在家好好陪陪春朝。其他男人再好,也得记着自己的正君是谁,咱们这样的人家,最忌讳的就是宠侍灭君,记住了吗?
母命难违,白秋夕不得不记住了,回了自己院子后,她磨蹭到天黑透,才硬着头皮去敲了李春朝的房门。
李春朝房里的人欢天喜地把她往里迎。
白秋夕的心里郁闷,但脸上没显出来,她虽不亲近李春朝,但也不会当众下他的脸。
她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冷冷的香,如同雪后进了松竹林,跟李春朝那个人一样,冷冷的。
墙上挂着一幅燃藜图,她白日在文渊阁苦读,晚上到了家,也有李春朝挂出一幅老神仙劝学图,督促她上进。
这谁受得了?
她当即便想退出去,但是已经进了门,贸然出去了,且不说李春朝这里,她该编个什么理由糊弄,母亲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进,就见屋内左琴右剑,还有一架子的书,靠墙的案上摆着正应季的瓜果,香炉里不知道燃着什么香,反正是怪香的。
墙上挂着一幅荼靡芍药图,比刚才的燃藜图好上一些,看了不让人心烦。
她移开眼,去看连珠帐后的木榻,纱衾鸳枕,床边倚着一个看书的美人,大约是刚沐浴过,衾衣的领子敞着,露出他瓷白的结实胸膛,不像平日一样严严实实地捂着。
白秋夕的心里微动。
食色性也。
她母亲把她赶来李春朝房里,不就是让她多宠幸一下李春朝吗?
睡一张床上,还能怎么宠幸?
白秋夕不是未尝情事的黄毛丫头,她初chao刚来,母亲就给她安排了通房夫侍,春宫画都试了好几本了,什么场面没见过?
虽然见过大场面,但白秋夕依旧不得不承认,李春朝有一副好相貌,要是他老老实实走以色侍人的路子,白秋夕肯定愿意天天来他房里。
但是她的正君偏偏暴殄天物,顶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教她要上进些封侯拜相......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