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荠起身,不禁扶额,自己再这样,怕是要跟西门庆一般死在这张床上了,不久前才在这张床上cao弄了靳彦,如今又是璧月,美色害人不浅,看着还在回韵的璧月,难得好心地扶着一起去沐浴,只是再没碰璧月。璧月早在进来之前就知道这房里有其他人的味道,他很嫉妒,却也很懂分寸,他知道审时度势,善用自己的优点,他不能急,得徐徐图之,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身边群英环绕,如果要做她的唯一,只怕是很难。
璧月侧卧在床上,看着韶荠在镜前梳妆。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 镜中人儿妍丽无比,娥眉轻扫,不施粉黛。韶荠将长发轻挽,缀上淡紫色步摇,执起一盒胭脂,轻点朱唇,淡然抿唇,霎那间,流光溢彩。韶荠回头时望见的便是璧月神情专注地看着她,走到他身前,落下轻轻一吻,那刚刚涂抹还未干的胭脂很快就显现在了璧月原本就色泽完美的双唇上,“你如今还在那处?”璧月依恋地靠在韶荠的怀里,摇头,“我将自己赎身了出来,如今已是自由身。”韶荠也有些不舍再次丢下他,且回到清规身边的方式得再思量,原本打算在此等待,看来得再添一把火。
“既然已是自由身,那便理应跟着我,只不过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正大光明待在我身边怕是不妥,我有些贴己,不若在外替你置办个宅子如何?”这话委实是个渣女了,不就是养个外室在外头。不过璧月也没想就这样跟着韶荠回府,一是他还有其他事在身不太方便行事,二是褚清规可不是泛泛之辈不好糊弄,在他的眼皮底下可不是任人鱼rou。韶荠已然有心与他,他怎么也该知足,这才是体贴的男子,这个角色谁也别想比过他。璧月乖顺的任由韶荠安排,自古以来听话之人最省事最得人心。
璧月回去之后,收到一份信件,上面只有十字,“请君相助,只待东风事发。”东风,东面,一个契机,看来他要行动了,璧月替他做事本就是为了还当初他的人情,他如今潜龙已久,终于要起事,待此事一了,之后便于他无关,他如今的心思都在韶荠身上,阁中大小事务他也要慢慢下放,他突然很羡慕褚清规,能够做她明面上的夫君,他也想让她喊自己一声夫君,不过低眸瞥见自己身上的痕迹,忽而又觉得褚世子真可怜,留不住自己的女人。
谢煜洛回去之后,自然是一番隐瞒说辞,沐浴之后,趴在床上痴痴的笑,笑着笑着又有点多愁善感,她不肯跟自己走,放她在那污秽之地始终不放心,只是才分开一会儿就已经开始想念了,脑子里全是那个女子的音容,果然有事耽误了一两日就赶紧要来看韶荠,却得知已人去楼空。谢煜洛慌了神,怒气冲冲地质问花庭娘,人去了哪里,“这……这妾也无法强行把人扣下啊,韶荠娘子自个儿攒了贴己给自己赎了身去,妾却是不知她的去向。”谢煜洛连忙派身边护卫去寻人,心里既着急又委屈,她竟撇下自己就走了,可是他又不想怪她,只担心有什么隐情,明明前日里还答应考虑他的请求。
花庭娘却突然想起某事,“国舅爷,妾险些忘了一事,娘子走之前曾留下一物,说是给与来寻她之人。“误了爷要事的婆子,还不速将拿来!”是一封信和一对耳坠。信上写着——静待佳音,勿寻!容瀛的人来报韶荠的行踪以及这几日的衣食起居,繁忙的右相大人不由得放下笔,嘴角轻蔑,面上不显,心里则是怒火肆意,真真是最花心浪荡的女子,以往这样的女子他是最为不耻的,自己就不该相信她所谓的甜言蜜语,可是……“主人,是否还要……”“随她去。”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的意图,不怕找不到她。把宅子安顿好之后,韶荠就要开始准备跟清规回去了,想来也好久未见了,根据系统的描述,相思成疾,人都消瘦多了,哎,好不容易正正好的身材,要慢慢补回来了。
此时的褚清规眼神中的希望在消退,找了这么久这么多地方,还是依旧寻不到卿卿的下落,她到底在何处,还是已经……那个想法他不敢想也不要想,他的卿卿吉人自有天相。可是不知道为何看着某处巷口,传来奇异的声响,清规不知为何从不管闲事的他却径直走向那处,总觉得有什么在牵引着他,而后看到了令他发指眦裂的一幕:他的卿卿正被一个男子压在地上,欲行不轨之事。“走开!放开我……求你……不要!我有夫君!放开我!”长得很路人的男子色令昏智,这小娘子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分明是她自己脱了外衫勾引自己到此,如今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又是为何,心中有些不解却也顺着小娘子的意,“我的乖乖,好好让爷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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