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子濯神色Yin沉,看着他们二人的同时脚下步子不停。他没有再说其他的话,盯在时韵身上的目光片刻不离,等着对方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是,时韵并不觉得他开口有用。
“还能是什么档案。”
即便自己玩弄时韵的场面被汤子濯撞破,傅宇航的动作却依旧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将突然闯进来的汤子濯当回事儿,“不是你说的让我试探他的么,发到你手机上的那些照片你到底看没看?他要是心里没鬼,会甘愿受到那些照片的威胁来找我?”
傅宇航的话毫不掩饰。
听到这里,时韵原本还看向汤子濯的目光也跟着垂了下去。
他就知道傅宇航不会因为他的前来就不把那些照片发到汤子濯手上,毕竟不论怎么说,他才是那个在他们利益团体之外的人。
他没有理由去维护他的利益。
所以——
时韵的周身浮现出一种被抛弃欺负的悲伤,偏生又因为那轻咬着的没什么血色的下唇而显得脆弱无比,像是一朵在风雨中却依旧不愿意低头的娇花一般,口中轻喃。
“你连那些详细信息都作假地毫无痕迹,我还能说什么?”
时韵的声音如蚊蝇一般在屋子里响起。
这出现在二人对峙中间的话并不影响汤子濯听到时韵的声音,他看着时韵脸上明显落寞的表情,又往他那饱受虐待的身前看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时韵那还带着金属圈的Yinjing上。
“别把你让人屈打成招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只一句,已经表明了汤子濯的立场。
他跟傅宇航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傅宇航手上那些肮脏的事情他是清清楚楚。如若不然,也不会将那人在司法上的事情交到傅宇航手上。
他确实是默认了傅宇航去试探时韵。
但,傅宇航若是这般逼供的话,那就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父债父还,下一辈,恩怨两清。
“人我带走了,至于你,不如先想想怎么去解释他一个大学生怎么会撬保险柜?”
傅宇航手下人藏东西的习惯他也知道,一个个都恨不得将档案加上三四层锁。且不说那Jing密的保险柜,就算是带着C级锁的房门,时韵这么一个文院的大学生都不一定能打开。
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摸到藏在里面的档案?
傅宇航的那些手段用来骗骗其他人还可以,用到他身上,那可真是不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有判断能力的人。
抬手将时韵Yinjing上的东西取下来扔在地上,汤子濯抱起满身伤痕的时韵便起身离开,连最后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傅宇航。
即便出现这样的事,傅宇航脸上的神色也依旧未变。
从汤子濯进门起,到最后恶狠狠冲他丢下一句质疑将人抱走为止,傅宇航的脸上一直都是那副根本看不出来真正情绪的微笑。
仿佛他这件事与他无关。
又仿佛他默认了汤子濯的质疑,承认了自己在证据上动的手脚。
但这些对于时韵来说暂时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他要的就是让他们两人相互猜忌的场面。本以为自己说不定要在被傅宇航玩晕了之后才能等到汤子濯的身影,倒是没想到汤子濯的行动这么迅速,还真让他亲眼看到了狗咬狗的场景。
虽然,现在也只是对着吠了几声。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汤子濯将时韵抱出去的时候还带着床上那张浴巾,但是才刚刚将人塞到车里,汤子濯便嫌弃地将那shi漉漉的浴巾扔到了车子外面。
傅宇航家里出来的东西,脏。
到了车子里的时韵并没有说话,他的瞳孔略带些许散大而又没有焦距,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地下室里的惊吓中反应过来。
及到汤子濯抬手捏住他下巴想要把他的脸抬起来看看情况,手下的人这才仿佛有了意识一般猛地跪立起来,就连脑袋撞在车顶上也毫不关心,不顾胸前的伤痕狠狠地伸手抱住了汤子濯的身体。
汤子濯今日穿的是一身休闲衣,身前的拉链拉开,拉链的牙口印在时韵的伤痕上。
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力度就连汤子濯都觉得过于紧致,他一心想着自己的衣服会不会对时韵造成二次伤害,但对方却如同受惊了的猫咪一般非要黏腻在他身上,连撕都撕不下来。
“好了,之后不会让你再落到他手上了。”
生怕强行将时韵拽开的话再让时韵受伤,汤子濯抬手在时韵的后脑上揉了几下,柔声开口哄着这个被吓坏了的小宠物。
恍若是被汤子濯的声音带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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