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下半学期,大家开始文理分科,自习的时间突然就多了起来。不过我自习的时候大多都是在看闲书,这种时候看书比上课看书更安全,却没少了那种偷偷摸摸的刺激。
「我认为真正的爱情、真爱应该有下面几个特征——一个我觉得真正的爱情,它里面应该有一种最重要的激情,就是给予的激情,或者说奉献的激情。」
“你看什么呢?”前桌转过头,用粉色的笔帽敲了敲我的桌面。
我把书立起来,给她看了看。
“论第三性世界下人生与性爱的难题?”她读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引得一些班上的人侧目。
性爱这个词实在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青春浮躁的自习教室里。
“你干嘛念出来啊。”我把书收回课桌洞。
她很不以为然,我瞥见她脖子上的粉色的创可贴,以为她怎么了,于是小声地问道:“你脖子怎么了啊?”
“哦,被我男朋友咬了一口。”她不以为然地摸了摸她纤细的脖子。
班上是一个典型的性别失衡班,A和O偏少,和我这样的B偏多,前桌是女性Omega。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抛出她做爱的事情,但转念一想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嘻嘻哈哈的锤了她一下,“秀恩爱死得快!”
她冲我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转了回去。
我刚刚趴下来,就感觉窗边有人站着,赶紧挺直了背,拿出一本题集假模假样的做起来。
我盯着那道解析几何盯了很久,结果那个人一直没走,我一边想着哪个老师这么烦人,一边假装转换姿势的瞄了眼窗口。
林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手上还提着一个熟悉的包装。
我赶紧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走了。
“哥!”我一边挽着他的手臂,一边接过那个袋子,打开一看果然找到了我最喜欢的那家红豆双皮nai,“哇,谢谢桉桉哥哥。”
林桉捏了一把我的脸,“脸都笑歪了。”
“哪有,明明笑得特别可爱。”我很开心地挖着双皮nai,林桉上周和保送的同学一起去上了预科班,我偶尔给他发个消息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永远都是很晚或者第二天回复。
“玉兰花都开了。”我望向楼下,青白片片,白光耀眼,我看看旁边慢慢走着的林桉,感慨道“你还是这么白。”
“嗯?”林桉疑惑地转过头,估计是没料到我对话题的跳脱。
“小时候你还记得吗,我刚上小学的时候,有一片白玉兰花瓣落在你脸上,结果感觉你比玉兰还白。”我笑着指了指他的脸和外面的花。
“我哪有玉兰花白。”他反驳我,又没头没脑地接上一句,“而且玉兰花期太短了。”
“它的美丽是永恒的。”我放开他的手臂,倚靠在栏杆上看那些正值盛期的花朵,远看过去,那些花就像飞到这枝丫上栖息的白色蝴蝶,风一吹,那蝴蝶又飞落到我掌心里。
我拿起那瓣花瓣,贴在林桉的脸上,他的皮肤很凉,估计是因为吹来的风。
“林桉,你长得比玉兰还好看。”我感觉他眼睛一睁一眨,浓密的睫毛仿若要扫过我的手指。
我盯着他,另一只手还拿着他给我买的双皮nai,有些话已经在我心里不断跳跃,挣扎着想摆脱我理智的束缚。我只好反复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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