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随我而定……”长澜呢喃,视线落在窗外,模糊不清,“日子过多难免糊涂,我又怎知他应该是生是死”
“裴凛玉风流多情,他未必想留……再如数年前流弃便是,你又并非不能狠心”,展济世哼笑,颇是嘲意:“这世间疾苦众多,多一少一又何妨”
长澜垂眸轻叹,未有言语。没过多久便告退回了裴家。
推门见到裴凛玉在房中等他时不由一愣,笑问:“你在此处作甚?”
“先生睡着,不愿扰他”,裴凛玉神情平静,“先生仍是虚弱不能多言,只断续知他妻子失踪,走投无路才来寻我投靠”。言语平淡却藏不住喜色——能想来寻他求助定是将他入心,不然又怎平白无故独独寻他。
“先生又怎会惹到祸端”
“先生妻子曾是宫人,想必与王宫有关……我已写信委托郡主留意”
“这样啊……”长澜呢喃,忽然想到什么,“为何偏偏在偷完账目后?”他知裴凛玉与郡主交好,而郡主又是太子女儿,就算无个名正言顺的官名也是与宫中有些牵扯,那日所偷也应是太子想要……
先前先生房屋被毁时还有人跟踪裴凛玉,他虽不多问也不知政事,可联及裴凛玉确暗中瞒着裴家牵扯王宫事由……如此一想先生妻子失踪倒是可能冲着他来。
裴凛玉摇头,“若是如此也不该对先生出……”话语一顿,思绪沉重,一时不知这是真是假——若真是因院中人知晓他对先生有心……
“凛玉”,长澜望他,“此时何不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长澜说完也是一愣——这等卑劣恶语竟出自他口。
“难不成叫她一尸两命?”
“可你也知先生为平人,那孩子与先生毫无瓜葛”,长澜轻声应他,虽只外出一会却已身心俱疲。
裴凛玉哼笑:“你是狠心,三番两次唆使我做些小人之为,怎不见你对我用些手段”
“许是你未察觉”。说到狠心——长澜无奈叹息,想及不止他一人如此说他。
裴凛玉忽挑眉道:“难不成是你指使人要加害先生”
长澜一愣,见他双目灼热,一时幡然醒悟什么,笑道:“我只会让先生与妻子恩爱百年”,叫他难以插足,嫉恨百年。
“凛玉”,长澜看他,目光坦然坚定,“我不是心软之人会对所思所想畏首畏尾,虽算不得光明正大但同时不会为博你欢喜而不择手段”,说着又是无奈叹息,“我不会平白加害他人,你不用再试探是不是我所为”
他也是方才回过神来裴凛玉是来试探——若是牵涉先生他便将他话记得一清二楚,若单有关他一人呢?想必若非为情热所缠,裴凛玉连他名称都不知。
长澜想从容与他,可勉强一番也挤不出半分假笑。索性解落外衣自顾钻入被褥,闭眼沉睡。
再睁眼已是午后,食欲全无。走入院中见晴阳正暖,有两人在院中安坐,微愣片刻倒听清他们言语。
“那日我就不该外出寻买炭木,不然玉儿也不会……我回到家中已是空无一人,只听是被三人在屋门外掳走……她是走出看我可有归来……”
“我也不知与谁人有何仇怨……定是那烧毁我屋院人所为……凛玉啊,我该如何是好”
“师娘定不会有事”,裴凛玉神色不知喜怒,平静安抚他:“先生回房多做休歇为好,我定会找到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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