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十七站在后院的主屋门口。
微炽的暖阳照在他一身黑衣上,显得身板笔直、肩宽腿长。十七面对雕花木门沉默片刻,转头问在屋外伺立着的小奴:“王爷起了吗?”
小奴低垂着头不敢大声说话:“回侍卫大人……还没有。”
虽说没有起床,但仔细听的话屋里明明传来许多男人粗乱压抑的喘息,还有断断续续引人遐想的呻yin声,想来昨晚是又不止有一人给王爷侍寝。
十七等了片刻,修长手指在剑柄上捏了又捏,最后还是敲响了房门。
“扣扣——王爷,属下是十七,有要事禀报。”
听见他的声音,主屋里的动静却丝毫未停,甚至还有一名小侍被逼到高chao时发出的尖叫,从嗓子里迸发时就已破碎不成字句:“啊!王爷、饶……”
门外,十七静静立着,听着这yIn糜的群jian声息依然面色不变,他冷静回复:“王爷,宫里来人了,传的是女帝陛下的圣旨。”
此话一出,里头这才安静下来。过了一会有道慵懒的女声开了口:“叫她们在花厅等着。”
十七:“是。”
随即,屋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音,还有赤脚踩在地砖上的咚咚声。
黎晨光:“十七,进来。”
高冷的侍卫推开房门,那一瞬间,房间里的暖热香气铺天盖地往外涌,除了一两千金的昂贵熏香,还有某种男人身上东西的腥气。
床边的小踏上零散放了些性具,五个不着寸缕的貌美小侍,正忙前忙后替黎晨光穿鞋带冠。
他们有的阳具还昂扬着,头部滴答晶莹蜜露,有的屁xue里塞着粗长的玩具,随着走动露出股缝里一点碧绿色。
十七侍立在侧垂着头,仿佛对这些身体赤裸的小侍视而不见。一直等到黎晨光穿戴妥当走出主屋,这五人还浑身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恭敬等着主人离去。
说是圣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来传旨的是女帝身边的女官,她将金黄色的圣旨卷了卷递入黎晨光手中:“恭喜王爷贺喜王爷,陛下听您身边无人伺候,特意从王公大臣子嗣中择了名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且品貌较好的一位,特意为您充实后院。王爷愿意封小夫或是侍夫都可。”
黎晨光一听皇姐给送男人,还有这等好事。
“人何时到?”
“今夜便可抵达王府。”
“辛苦姑姑了,下去领赏吧。”
黎晨光虽说每天无数小侍侍寝,但后院里其实一个有名有份的男人都没有。就算是伺候的最久的小侍,也不过是升到一等侍人,依然是个伺候人的奴才。侍夫或者小夫却不一样,那相当于男尊世界的妾,是半个主子。
黎晨光随手折了朵花,美滋滋地走在王府的后花园里,她身边只有十七跟随,别的侍从都远远落在后头。
拐过一处假山时,黎晨光脚步一满,十七忽然撞在了她背上。
他猛地回神,立刻砰一声跪在石子路上:“奴才方才分神,奴才该死。”
黎晨光看着面容英俊的男人,目光玩味:“十七因何分神?”
男人眉头皱了皱,有些难以启齿。
“是因为即将到来王府的那位小夫吗?”
十七低垂着头,白皙的面颊臊得通红:“王爷饶命。”
黎晨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国王。她用手里的花枝抬起男人的下巴:“十七,你几岁开始跟在我身边的?”
这个角度,他浓墨似的眉头、鸦羽纤长睫毛一览无余,十七却不敢和她对视,他喉结滚动:“十岁。”
黎晨光笑了笑,弯腰凑近了一些:“那……几岁陪我睡的?”
十七双眸猛地瞪大了一圈,他停顿了片刻,才回答:“十四岁。”
“真小啊。”黎晨光感叹一声,遂低下头在他微红的嘴唇上咗了一下。
啧,滋味不错。
于是女人择了块还算平滑的假山石翘着二郎腿坐下,像看好戏一样坏笑着看着十七:“接下来把衣服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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