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红爷下了那声命令之后,乔印军就一直在院子里跪着。下人们来来往往,也不窃窃私语,只是把嘴巴封上了,就把乔印军当作个隐形人。这是红爷的命令,除了红爷,在这院子里也没谁敢支使姨太太。
中午的太阳很大,乔印军即使身着常服,这么稳地跪着也需要体力。许清来往几回,发现即使没有外人在,乔印军也丝毫没有松懈。
许清以为其他人会对这具尸体有表示,但是他们没有。从红爷、姨太太到下人,没有一个人对这具尸体有额外的情绪。
那具副官的尸体,脑洞大开,就这么被生生地拖了出去沉塘喂狗。这样的景象放在小城是要引起人们的恐慌的,下人们却和没事人一样,该怎样就怎样,就像那不是一具人的尸体,而是一条死狗、一只死鸡。
而处理尸体的时候,林小狗儿被顾时沉带了出去,不让他看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常惋依旧穿着他那身花花绿绿的旗袍,在一旁端着烟抽。不是麻叶,倒真的只是香烟。烟雾缭绕之下,他那双狐狸眼带着几分凉薄与冷清。许清很不喜欢常惋,他对其他姨太太的感官都很好,常惋却时时刻刻都像风尘中走出来的,或者说他就是。而且常惋与许清不对付,从若有若无的对峙中就可以看出。
尸体被下人拖走,从房里拖拽,拖到后头,渐渐地从rou眼范围中淡去。常惋扭着屁股,一步步地走到乔印军身旁,幽幽地开口:
“当双人出轨的时候,出轨一个,两个,男人便骂起他们荡妇,以道德谴责,当双人卖身的时候,千人枕万人骑时,他们便开始打听起他一夜几文,男人呵……”
他的视线落在地上那一滩被拖拽出的血迹,再吸了一口烟,吐出缭绕的香雾,他始终勾着唇,却似乎并没有在笑——那双眼睛是不动的,平静如一潭死水。让人不禁想象这双眼睛的拥有者在床上是否也会是这样的冷淡,还是会动情?
“他们恨不得全天下的双人都去卖身,他们好便宜买了……什么怜惜双人,什么应得的酬劳,呵呵……”
他丰满的rurou被横于胸下的手臂撑起,更为饱满。他冷清地说着,语调末梢是勾连的媚意。
乔印军没有搭话,抿着双唇跪着。他的脸颊已经开始渗出汗珠,受的旧伤让跪着这一动作都显得费力,军人的习惯却让他将标准刻于骨血。
常惋踩着高跟鞋,微微低头,那头华丽的小卷搭在他立体的面庞上,合着烟雾,反而淡化了他的五官轮廓。“你没必要跪那么标准,红爷不会看的。”
乔印军依旧没有说话。
天热,冷汗却一滴滴地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中短发的里层已经shi透了,这不该是一个正常人流的汗量。
他这副模样像随时可能晕过去,院子中央往上看的天从明亮转向夕阳再渐渐抽去颜色变成黑暗,来来往往筹备的丫鬟们也一个个地回到其他院子里休息,夜幕完全降临,院子里就只剩下乔印军挺直跪着的身影。
红爷的皮靴才终于落到他的眼前。
乔印军眼神涣散,依旧稳稳跪着。他的薄衫已被冷汗浇透,殷红的ru豆隔着布料挺立出来,脸色却是不自然的苍白,只有大红灯笼的光打在他脸上时才显得有一丝血色。
红爷抬起靴子,踩住乔印军的头,把他往下压。乔印军就这么顺着跪下去,脊背越来越弯,头被按着贴在地上。略显瘦削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匍匐于红爷眼下。
没有一点反抗。
令行禁止,是乔印军的本能。
红爷的靴底把乔印军的脑袋踩着,乔印军才终于喘过一口气似的,紧闭着眼睛,贴在红爷的脚下大口呼吸。
晚上,姨太太们都齐聚在这个院子。院子后就是姨太太们排成一排的屋子,即使不出门也可以看到。许清从窗户看到红爷的背影和他脚下的乔印军。乔印军的姿态并不紧绷,反而无比驯服,就像那本就是他的安身之处。
红爷踩着乔印军的头,用靴底碾了碾。乔印军的头发就这么被靴底揉乱,乔印军却发出几声依赖的呜咽,丝毫不动。
顾时沉穿着纯白色的旗袍,端着一盏还未点燃的红蜡烛,微微扭胯,将烛台送到院子中,躬身半跪着把烛台放到红爷和乔印军身旁一米处,再拿出火柴将那盏红烛点燃了。他抬眼看了一眼红爷,红爷的视线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顾时沉再弯腰给红爷行了一礼,自己沉默地走开。
许清看着顾时沉的身影,总觉得这与白日宽厚大方待人的二姨太太太不一样。
对于红府,顾时沉是做事的主心骨,但对于红爷,顾时沉似乎只是一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这一切都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常惋就坐在院子旁的走廊的石凳上,穿着高跟鞋,看着院子正中央的红爷和乔印军。
红爷抽出系在腰间的藤条,把踩踏在乔印军头上的脚移走,乔印军依旧匍匐跪着。
“脱。”红爷命令。
乔印军这才起身,快速而稳妥地将自己的衣扣一颗颗解开,折叠好搭在一旁后,再抽走自己的裤腰带,脱下长裤和内裤,全部都折叠好,稳稳当当地放在旁边,又匍匐着跪好,跪在红爷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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