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听见汪翾飞举手要去洗手间,自己连忙也跟了出来,纠结了一整天的话就在嘴边,争着要说出口。
-你现在和初恋表白了吗?成功了吗?
-你刚刚突然掐别人脖子……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很大?
-你……和玄霄哥哥为什么总吵架?而且哥哥看起来也不惊讶,你之前就认识他们吗?
诸如此类,他想说的话太多了,一直跟到洗手间还没组织好语言。
汪翾飞也有点尴尬,为了配合虞润的节奏,小碎步冲进洗手间,身后火辣辣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抓着裤腰不敢撒手。
霍家少爷们似乎对他的下半身都很感兴趣,不管是虞润去他家自习时,还是今天早晨在霍家一楼撞见霍玄霄时,他的手就没离开过裤腰带。
再加上早晨刚被霍玄霄“威胁”不能接近虞润,霍坤暾来补刀,汪翾飞还想着该如何“润物细无声”地追求虞润,结果现在虞润自投罗网了——他能怎么办?!
这些都是后话,目前最要紧的问题在于他快憋爆了,虞润还站在他身后,当着他的面儿掏裆,怎么感觉有点像性sao扰呢?
“咳咳、润润,你有什么事吗?”
很好,很自然,汪翾飞在心里给自己加了十分。
虞润“嗯”了一声,又慌里慌张地站到一边,假装要放水:“没、没事,你不用管我。”
天!虞润想敲开自己的脑袋,在洗手间里聊什么不突兀?难道要问你多长、多大?
当然了,汪翾飞好像挺大的,教他自慰的触感凝滞手心,应该和哥哥的差不多粗……前几天哥哥刚Cao开过他的身体,那样恐怖的快意叫他食髓知味,光是回忆起和哥哥们的性事都令他无比兴奋。
生涩地遮住下半身略略抬头的反应,虞润顾左右而言他:“小汪哥哥,你之前是不是见过我哥哥?”
祖宗,别问了,汪翾飞闭着眼,脑子里反复播放大悲咒,他真的很想释放!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这么着吧,汪翾飞一把掏出下半身的东西,在虞润若有若无的偷窥中放完鸟枪,长舒一口气。
“没见过。”汪翾飞一边洗手一边说瞎话,哪能让虞润知道他和霍玄霄势同水火,而被霍坤暾伤到进医院的事更要深埋到底。
小聪明虞润当然不相信:“你都没问我哪个哥哥,敷衍我!”
他也太不会说谎了,虞润抱着胸等他洗手,颇有审视意味地打量,汪翾飞连路都不会走了,同手同脚走到洗手台,回答的时候也不敢看自己,甚至开始生硬地吹口哨!
有人比虞润先抗议了:“大屌,别他妈在这里吹口哨!”
声音是从最深处的隔间里传来的,汪翾飞翻了个白眼:“崔胜欲,你不好好待在五班,躲在洗手间抽烟?”
窦娥崔胜欲“哐哐”砸门:“谁抽烟了!我女朋友早让我戒了!”
有问题,没事提什么女朋友,汪翾飞冲虞润挑眉,轻手轻脚走到隔间门口,果然听见里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大概是崔胜欲的女朋友又在远程遥控什么,还有“嗡嗡”的震动声,但纯情小汪和傻乎乎的虞润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两人屏声息气,默契地继续偷听人家墙角。
“……没拿出来,一直在里面。”
“轻、轻点儿啊,我得回去上课了。”
“求求你了,姐姐。”
再怎么说,汪翾飞也比虞润多吃了两年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在玩情趣玩具,眼疾手快捂住虞润的耳朵,燥热的手心触碰到虞润,难以言喻的变态快感几乎是瞬间激起他的性欲。
润润用那样单纯的眼神仰视自己,叫人怎么能忍?
想捂住虞润的耳朵,捂住他的嘴,让他无法呼吸满面chao红,只能无助地掐自己的手腕,用气音哀求他松开些,却又因为身体的愉悦拼了命地贴近自己的身体,yIn荡而纯洁地追求窒息快感。
不——他怎么会这么想?!意识到自己的疯狂想法时,汪翾飞已经牵着虞润拐到楼梯间,两人急促的呼吸填满了这个逼仄低矮的空间。
*
刚刚他又见到了汪翾飞的另一面,眼神里满是侵略和征服的欲望,快要把他吃下去似的,钳住他的手腕直直奔向这里,虞润紧张得要命,却发现汪翾飞短暂地失神一会儿,又恢复到他熟悉的模样。
如果用气味来形容的话,刚刚的汪翾飞就像是杀戮战争中弥漫的硝烟和血腥味,而现在的汪翾飞,让人置身于和煦的阳光下,闻到青草和露水的味道。
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虞润不确定地叫他:“小汪哥哥?”
“嗯?”
还好,汪翾飞没有被鬼上身。
虞润松了口气,因心情紧张而忽视的生理反应这才引起他的注意。
汪翾飞明显是没话找话:“润润,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股nai味儿,真奇怪啊哈哈。”
为什么……又在汪翾飞面前,被他盯到流nai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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