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终于从狭小的火车车厢里下来,他仿佛刑满释放的囚徒,自由自在地伸展开腿脚,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这感觉棒极了!第一次来到这座边城,天很高很蓝,并不像北方的寒冬腊月那么冷风刺骨,天气微凉,阳光灿烂。他心情大好。
一出火车站,大门口立着头健硕的巨型铜牛,放眼望去是高楼林立,宽敞笔直的街道,车水马龙,跟一般的大都市并不二至。比他想象的现代化,果然出门骑大象这种话是风哥骗人的!唯一提醒他现在身处异乡的是随处飘来的陌生乡音。
安宁拖着行李路过街边烧烤摊,被一阵扑鼻而来的香味馋晕了,其中夹杂着香茅草柠檬一般的味道。他一眼望去,摊上琳琅满目的食材尽数呈现在眼前,豪迈大块的腌rou、辣子腌渍的猪脑、一打打的竹筒饭,还有一包包用芭蕉叶包成的食材,四四方方用茅草扎好了。
一围着围裙的老板模样的汉子问客人:“整哪样?”
“来一条烤鱼,一份干巴。”客人回答。
老板又问:“辣椒,腌菜膏蘸水,给要?”
“要的!多给点折耳根。”客人说。
叶安宁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可是,他还不能享用晚餐。车晚点了,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民宿,办理入住。叶安宁手机电量不足30%,幸好在那之前他找了辆出租车把自己载到了民宿。那个地段不错,下来走几步就是市区最大的商业广场,超市饭店齐全。他照着门牌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摸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这是一栋居民楼,外观房龄十年,电梯里贴满了男科小广告,上了七层,门前拥挤的走道对面有两户邻居。
安宁刚要敲门,就看到对门出来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她一身休闲的印刷字母T,外加高腰牛仔裤。女人友善地和安宁打招呼,安宁害羞地应了一声,随后他轻轻一推民宿的大门,竟然开了。走进屋里,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的客厅,一张L型长沙发占领了大半空间,进门右手边就是厨房,再往里走像是用帘子隔着的阳台。
叶安宁正犹豫要不要换拖鞋,看到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一身松松垮垮的旧衬衫,塞在黑色西装裤里,蹭破了头的旧皮鞋,提着个电脑包也进了屋。他看到叶安宁手足无措地站在玄关,手里还拖着行李箱,主动问:“你是住宿吗?可以打电话叫房东过来,他一般在另一套房子。”
“哦,谢谢!”叶安宁说。看来房东并不住一起。这样倒松了口气。房东出现之前,叶安宁在那个小伙子的带领下看了看屋子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隔间,有两个女孩住。”他们路过厨房旁边一间贴着彩绘玻璃纸的拉门,那小伙子说,“这里有洗手间,我们共用,阳台上有个上下铺,我睡下铺,上铺空着,你可以用。”
“小哥,这里的租客都是来旅游的吗?”安宁小声问了句。
“我是毕业来应聘工作,暂时在实习。我知道好几个都是找工作的。”小伙子解释。然后,又领着安宁去厨房,“厨房冰箱、微波炉、煤气灶是共用,锅碗都是自备,我一般晚上做一顿饭,做饭时间没人抢灶台,大家都很礼貌。”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叶安宁看着被锅碗瓢盆占满的灶台,还有几个泡在水槽里的锅碗,表面漂浮着泡面汤料,心里犯嘀咕。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这套房一共住了几个人啊?”
小伙子说:“这个不好说,多的时候有8-9个,有一些找不到工作又走了。”
“小哥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我打算等工作稳定下来就去外面长租。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房东千呼万唤始出来。他是个圆脸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此刻正坐在客厅沙发旁的电脑桌面前,对安宁说:“短租一天35块,押金200,租期满一个月可以优惠。”
叶安宁犹豫再三,还是一咬牙租了。晚上8-9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再找一个落脚点实属不易,除非就是去住酒店,但旅游城市酒店也不便宜,就算最一般的200一晚,一个月也要6000。对于当时的他也不算个小数目。“老板,这是200,您给我个收据,我暂时先住一周看看。”
于是,叶安宁在这个男女混住的两室一厅套间的阳台获得了一张床。拉上帘子,也是一方天地。虽然,周围响彻着此起彼伏的鼾声,他幻想着去岚生学校的偶遇计划,激动得睡不着。
第二天,叶安宁兴冲冲来到了位于市区的医学院,顾岚生的大学是他们本省的重点学院。学校大门对外开放,三五成群的学生在其间穿行。他站在校门口一棵梧桐旁,仔细留意着每一个路过的男学生。大多数过去的都是女学生。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虽然男孩子大多黑不溜秋的,可是女孩子却生得极水灵。叶安宁不禁心里犯嘀咕,在这所Yin盛阳衰且美女如云的学校,像他风哥那样的,可不是早就名草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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