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个人一生中都有一个“高光”时刻,觉得自己现在正在幸福的顶端,轻飘飘地浮在温暖柔软的云朵之间,昏昏欲睡,就像现在的叶安宁。
这个背影的主人拥有宽广的肩膀,厚实的背脊,挺拔的身形。他正专心致志地制作一道南瓜花蛋饼,和他的高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双纤细灵巧的手,切菜时利落的动作,每一刀都仿佛落在安宁敏感的神经上。安宁忍不住想这双手一定是外科手术的料,想到岚生在手术台上帅气地挥舞手术刀,专注地缝线的样子,心跳不已。
“做好了,你尝尝看?”顾岚生把一块煎好的鲜花蛋饼放到安宁面前的盘子里,嘱咐道:“小心烫。”
语气始终那么温柔。要是生病帮自己看诊的是温柔帅气的顾医生,安宁大概不介意打针吃药。随即又想到顾岚生在医院科室里,应该有很多未婚小姑娘,不禁吃味。
“哥,你现在在哪个科室实习啊?”安宁站在顾岚生背后,看一块沾满蛋ye的黄色花瓣在微微冒泡的油锅里快速膨胀成型。
“妇产科。”顾岚生回答。
“啊?什么科?”
这下要担心的可不止是漂亮的女护士女医生,还要提防女病人。安宁真是欲哭无泪。
“怎么啦?想什么呢?”顾岚生意味深长地微笑,瞟了一眼安宁。
安宁忙解释:“没有什么,你们医生看病人就像看标本差不多的意思吧?男女无差别......”
“怎么可能无差别?”岚生的笑意愈加张狂,之后却一本正经地说:“就是以专业的态度面对病人......”
“我觉得你应该更适合外科手术。”安宁脱口而出。
岚生耸耸肩回答:“要当外科医生不容易。”
有了上次的教训以后,安宁仿佛把钟表刻在了心里。每一次,顾岚生风尘仆仆下班回家,安宁都能算好时间端上热乎的饭菜,至少三菜一汤。
酒足饭饱,安宁把碗摞在锅里,端去屋外的洗手间蹲着洗。因为条件有限,洗手池狭小,有时候不得不把锅碗放在椅子或者地面上。待冲洗干净了,顾岚生会帮忙端回房间擦干摆好。安宁每次都会仔仔细细把洗手池和地面再洗干净拖干净,尽量不给别的住户造成困扰。
搬来以后,对面的住户几乎没有出现过。唯有一次安宁看到对面开着大门。隐约看到两个二十来岁的女人,一个怀里还抱了个不会走路的孩子,说着安宁听不懂的方言。她们看到对面有小伙子,就羞怯地关上了门。楼下一层住着几个男生,也像是外来务工人员。安宁在洗手间洗床单,听到楼下的男生音响里大声播放着“全都是泡沫......”
安宁忍不住会心一笑,一定是楼下偶然听到顾岚生在哼《泡沫》。不过除此之外,他就没有和邻居有更多的接触。有一次,安宁独自在家午休,就听到有几个脚步声匆匆从楼下上来,接着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安宁本来不打算开门,就算他是个男人,但是独自在家的时候,门口来了一群陌生人,也不得不谨慎。
“有人在吗?”一个年轻男人用安宁在当地听到的最标准的普通话说。听没人回应,他又说:“那请房东开一下门。”
安宁在“被迫”打开门前一秒主动开了门,门口站着两位看上去像是便衣的男子。
“你好!我们来做个外来人口调查。”
毕竟这种群租楼里,来来往往的外来人员很多。所以便衣抽查也不奇怪。安宁顺从地让他们进了门。
刚才说话的那位很官方地询问:“你是哪里来的?做什么工作?暂住的目的?”
这是第一次被询问这样的问题,但是安宁并不慌张,他没有做亏心事。虽然,这么说不“正确”,但是安宁明白他和对门的女孩,楼下的男青年是不一样的,就算他们一样住在月租350的出租房里,但是那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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