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回到屋子,江凛整个人已经颓得不成样子,耷拉着肩膀拿着手持仪器有气没力地在屋子里扫有没有被人新装摄像头。扫了一圈没什么异样,江凛就整个人拍到床上,脸朝下,趴着不动了。
季寒城知道他这一天是学什么去了——早上苏天亮派个助理狼族给他拿了个单子问侍奴床事怎么训,他一副看也懒得看的架势说了句“随便训”。
——反正少主侍奴总得守身,再怎么说也不至于给别人真碰。以他现在在外面对江凛表现出的嫌弃样,他要是认认真真一样样细看画对勾反而奇怪了。
看江凛这样子,季寒城未免多少有点担心,问:“怎么了?”
江凛连脸都没抬,就着把脸埋在床单上的姿势摇了摇头,全身上下写着“我不想说话。”
季寒城刚才看他上上下下扫摄像头的动作就知道他没受什么伤也没什么大事,此刻倒有点意外——这倒是第一次看这人正儿八经地闹点脾气。
近来他俩关上门之后一向没什么规矩可言。季寒城又凑近了点,索性半跪在床头趴着,把头凑过去,问:“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江凛继续脸朝下在床单上蹭着摇头。
在外人看来或许没什么——身上没带什么伤回来,看起来并不比挨了五十鞭子那一天来得惨。然而说实话,他现在心情比挨完鞭子糟糕多了。
这一天先是学理论知识——侍奴身份为奴,不能自比妻妾,承欢只是服侍,不能主动碰触少主身体,不能求少主抚慰,不能相拥而抱,不能唇舌接吻,不能同榻安眠,满篇的不能不能不能不能,除了口侍和骑乘可以主动地动一动,别的时候只能用有限的几个姿势老老实实等着被插。
——行了,越学越知道他和季寒城关上门私下里那些个玩法基本就是不让他干什么偏干什么,该他干的他啥也不会。
学完理论又学实践,才真是噩梦。
他原本觉得主山这地方科技水平不怎么样,学侍奉估计也就是拿个假东西舔舔,假装努努力态度好点做个样子也就算了。——却哪里知道训奴营师傅手里用的道具居然是又带压感又能测速的,动的速度,夹吸的力道,一样一样统统都能标准化。江凛当时就惊呆了。
实践技能授业前先要测水准,测一项口侍和一项骑乘,都是在少主懒得动的情况下让侍奴自己折腾着把人伺候舒服的,最考校本事。
先要跪在地上舔一根假东西塞进喉咙口侍十分钟,再上木马表演骑乘。——倒并不是用于刑虐的三角木马,是一个半人高的坐垫,上面竖立着男形。
……实在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表演这种事情。
江凛整个人都快僵了,他有心理准备是没错,他早知道训床事是身为侍奴来主山课业的一部分,咬牙熬过去也不会怎么样——但是事到临头,就发现这事情其实比他想的更难接受。
私密的性爱是一回事,他不太抗拒被季寒城抽几鞭子再上个床。虽说和少主上床是只能在下面,但是在下面反正他也挺爽,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在别人面前表演用屁股吞着男形骑木马真是另一回事。
受训的就他和灵灵两个人,灵灵的脸还是肿的,显然季耀光仍旧有事没事赏他些耳光。见江凛整个人僵得厉害,灵灵有点瑟缩地走出来,说:“我先测吧。”
灵灵做起这些动作来倒真的是驾轻就熟。纤细的身型跪在地上,捧着男形顺畅地舔吮吸含。舔完十分钟,灵灵又换了件能盖住身体的白色长袍子,撩起下摆坐在木马上。袍子把下半身遮住了,倒不用赤身裸体地表演。但也能看出来他腰扭得十分好,上上下下就好像是被人握着摇出来的。
捧着终端平板看压感数据的师傅明显满脸满意,表明灵灵的专业度相当高。
灵灵下了木马,一位训奴师傅给他量身定做培训规程去了,另一个训奴师傅换了个消过毒的假男形,看了看脸上仍旧抗拒感满满的江凛。
江凛又僵了一下,还在踌躇,脖子上忽然一阵剧烈的电痛。——很熟悉,二级电击。
……我这算是个什么啊。从痛楚里缓过来,认命地跪过去张嘴舔那根假东西的时候,他心里自嘲地笑了下。
真是,想委屈都不知道该对谁委屈。
比起灵灵的专业程度,江凛现在充其量就是“能进东西”,句号。——由于他和季寒城的恶补,总比什么都不能进强,但也强得有限。训奴师傅的表情一言难尽,于是灵灵学了一天新花样,他被按着苦训了一天基本功。
坐在木马上反反复复地摇腰,上下,扭动,自己往腺体上撞;嘴里来来回回被捅开,用喉咙深处夹,用舌尖勾…一会儿被挑剔动得太慢,一会儿被责骂夹得太弱。
他到底是在这里干什么。一边跪在陌生人面前木然地用假东西捅开已经火辣辣发痛的喉管,一边麻木地执行着“夹”的命令,一边想,挨鞭子还痛快点,反正疼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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