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么多,你但凡听进去了,又怎么可以想得那么简单。
我的努力挣扎对你来说是不是微不足道,所以你轻视,你说得那么云淡风轻,你根本不会懂我想变得坚强的决心,你只想按照你的意愿来掌控我的生活。”
“正是因为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才没办法坐视不理。
你的家事几乎不对我提及,我怎么会了解你的努力,你的决心。我特地回来,不是出于什么施舍和怜悯,不是为了□□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的好意。”
“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好意。”池慧文嘴角在笑,眼睛在哭。
最后这句话将安曼青的心伤得稀碎。
她回来前想的两个惊喜,都惹来池慧文的责骂,她很懵懂,是不是自己根本不懂得去爱一个人。
这次,她没有道歉,纵然好意不被接受,也不该被冠以恶意,被池慧文那样屈解,她也很委屈。
“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好意”这句话反复在心里回荡,安曼青红了眼睛。她转身穿上鞋,没有留一句话,离开了公寓。
安曼青走了,就这么把她丢在这个家,池慧文看着紧闭的家门,任泪水肆意流淌,顾不上擦。
她隐约想追出去,却生生克制住自己的脚步,怔怔坐着,悲伤不已。
那只黑色水晶拖鞋挂件静静地躺在玄关处,连同家里的钥匙,都留下了。就这么走了,曼青就这么走了,谈什么在乎与保护。
池慧文不想钻牛角尖,可她无法自控,仿佛触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若不这么质疑安曼青的情意,就只能变成深深的自咎,为这次爆发的争吵买单。她已然很受伤,再承受不起这样的责任。
即便是安曼青买的商品,池慧文也不想屈服与妥协,这是她在卑微的处境中唯一还可以体现的尊严。
昨夜还情浓意切,今天却恶语相向,只消想起自己想象中的惊喜,安曼青顿觉讽刺。
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始终无法理解池慧文对自己的曲解与指控。自以为是?!是,是自己自以为是了,一厢情愿对她好,她并不领情。
安曼青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事情发展可以变得这么离谱。
和父亲说好了不回家,最终还是打了电话给司机,回到了半山别墅。
安曼青想,不如各自冷静一下吧,以免回公寓面对池慧文,又会彷徨无措,把场面弄得很难堪。
夜深了,nainai已经睡下,父母站在台阶上,看到形容憔悴的安曼青,忧心忡忡。
都在猜测女儿遇到了什么糟心的私事,亲自回来处理就算了,还弄得心力交瘁。
“曼青,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气色这么差。”宋爱英担忧道。
“妈妈,我没事,只是累了,我先上楼休息了。”
“哦,好,好,这么晚了,快上去歇着吧。”宋爱英揽着女儿,往里走,明知女儿藏着心事,却没多问。
“吃过东西了吗?要不要让林嫂给你弄点吃的?”安勇问。
“吃过了。”安曼青没有胃口,但不想父母担心。
目送妻子和女儿进屋,安勇若有所思,在门前来回踱步。
过了会,他叫来管家,让季叔去查清楚安曼青究竟被什么隐秘的私事所困扰。
三十年来,哪曾见过女儿这番模样,公事上遇到再大的阻碍都没见她颓然过,私事上她哪来的私事?安勇思及此,顿开茅塞,猜想,女儿怕不是恋爱了。
安勇和季叔说了这个可能性,让季叔着手去查。
季叔作为管家,家里大小事都会主动了解清楚,不会等到安勇问起才开始留意。
此前已侧面反应过,但先生和太太没往深处想,季叔也不便对大小姐的感情生活多有置喙。
然而既然安勇问起,季叔职责所在,便向先生全盘托出了安曼青和池慧文的关系。
安勇不可置信看着季叔,拢紧眉,却无言。他想起安曼青从来没带过朋友回家,池慧文是头一个。他想起池慧文在家用餐时,女儿神态自然地给她夹菜。
他想起季叔提过,女儿重新装饰了平层公寓,让池慧文入住。所有事串联起来,正好印证了季叔的话。安勇摩挲着下巴的胡茬,又在门前来回踱着步,陷入沉思。
周末,池慧文不敢离开家,怕安曼青回来,进不了门,却又不愿意给她发消息,谁也没有联系谁。
她一定会回来的,她的手提包,她的护照,都还在这里,明天,她又将远行,今天肯定会回来拿东西。
经过一夜的沉寂,池慧文虽然仍有心结,但想起昨天的争吵,也有些懊悔。
她了解安曼青,并不是像她气头上说的那样,她却控制不住用难听的话语中伤安曼青,那么无情,那么狠心。她想,等安曼青回来,她要心平气和面对俩人的分歧。
还没等来安曼青,先等来了安勇。听到敲门声,池慧文以为安曼青回来了,一时只觉得敲门声也那么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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