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等到出了石林后,阿姑才发觉原来外面的风有这么大。许是要变天了,他想。
阿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把篮子挂在肘间,抱着胳膊借着月光往前走。走着走着他就开始留意身边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出现,毕竟刚刚自己是许了心愿的,保不齐现在老祖宗们会给自己点什么样的提示嘛。
他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被风卷起来的落叶,好像都不太对劲的样子?
一旦开始留意身边日常发生的小事后,就觉得一切都像是和之前不一样了。但也是当陌生的地方变多之后,那种神秘感好像也随之消失了。一切的一切总是这样周而复始。
好冷啊,好冷啊。阿姑第一百零八次地想要是在白天祭祀就好了,有阳光会暖和很多的。
但传统就是如此。
之所以是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夜里,是因为第一任的阿姑就是在多年前的这天里进入此地;之所以把祭祀的位置定在石林,也是因为正是由于这得天独厚的地形特征,才让阿姑没有在逃出升天后的第一日里,就因为体温的急剧下降而冻饿致死。
这是上天的恩赐。
顺子现在有没有帮自己烧好洗澡水啊?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阿姑无比想念自己的小窝。这道真是又黑又冷,所以说各位老祖宗,松松口就让我们平常的时候也可以进来打扫嘛,要不您看看这来一回这么不容易的。
走着走着,阿姑听到了一阵不同于自己所发出的脚步声,有人踩在了落叶上,嘎吱作响。他瞬间一个激灵,后脖子汗毛耸立。
“谁!”阿姑大喊一声,抱紧了篮子,眼神警醒的向四周扫视。他声音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冻的还是怕的。
声音刚落,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大衣就披到了他的肩上,他被人揽住了肩膀。
“是我。”
刘平顺搂着他,将他带离了可能会因为看不清楚地形而容易踩进去的一个凹陷:“裹紧点,起风了。”
阿姑长舒一口气:“你吓死我了!”越想越气,他砰砰打了刘平顺两拳。
“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啊!”
刘平顺笑着躲了两下,把篮子换到另一个胳膊上,然后攥住了他乱挥一气的手:“小心被扎到。”
阿姑甩了两下没甩开,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没回去?在这儿傻站着干嘛?不是叫你烧点洗澡水吗,今天好冷,还想洗个热水澡来着呢。”
听他说冷,刘平顺把他搂紧了一点,借着自己的身体给他挡挡风:“烧好了。”
“诶?”
“你进去以后,我回去了一趟。”
阿姑停住脚:“那你还过来干嘛?”
“这么冷你就在家里等我嘛,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刘平顺看着前方的路没说话。
“哼。”真不听话!你不说话我也不说了。阿姑心想。
让他回去他也不回去,哦不对,是回去了又过来,折腾什么呢这是。这么冷的天气,就他那个小鸡仔一样的身体,要是再冻病了那能是闹着玩儿的?刚来的时候成天上吐下泻的滋味都忘了?
他甩开手闷着头往前猛走,越走越快,刘平顺在后面拽他他也没理。
“慢点走,这边路不平坦。”
“要你管!”阿姑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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